蔣容本來還僵持了一下,不過最後還是隻能跪下去了。
最後,蔣容看了一眼成青侯,卻是抿著嘴不說話。
“孽障,你到底知錯沒有?”成青侯氣得臉色發紅,話都有點兒不利索起來。
蔣容卻只是不吭聲,直挺挺那麼跪著,顯然是不服。
成青侯還能如何?當即只能氣得更加吹鬍子瞪眼睛。
最後,眼看著蔣容還是不肯開口說話,成青侯就乾脆直接道:“既然是想不明白哪裡錯了,就出去跪著,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進來回話!”
成青侯說完了這個話,蔣容也是很聽話,站起身來就出去在走廊底下跪著了。
蔣老夫人院子裡這麼多丫鬟婆子,一個個都看得是十分清楚。
一時之間,所有人面面相覷一番之後,都趕緊低下頭去,不敢多看。
這樣的事兒,是主子難堪的時候,看多了,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主子遷怒,然後找個藉口打發了。
連死都不知怎麼死的。
蔣容也是豁出去了,就這麼直挺挺跪著,一臉桀驁不馴。
松月這頭一打聽,就知道了這個事兒。
一面差遣小丫鬟先回去跟蘇酒卿說一聲,一面她自己悄悄等著後續。
而蔣老夫人又是將成青侯好好的勸說了一陣子。
否則的話,也不知成青侯能不能消氣。
成青侯不氣惱了,可心裡卻是換上了深深的憂慮:“也不知他怎麼就這樣了。你說說,我在都成了這樣,將來我百年之後,又該是什麼樣子?”
蔣家,怕是要敗了。
成青侯只覺得無顏面對祖宗。
蔣老夫人也是心裡覺得不得勁兒。
最後,蔣老夫人苦笑一句:“這個事兒且還有後話呢。大郎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。還有咱們那孫媳婦兒——”
“哪裡又是個寬容的?要我說,這兩個孫媳婦,都是太厲害了些。”
成青侯搖頭:“老大的媳婦兒也就算了。長房媳婦,總歸是要有些本事才好。倒是蔣容媳婦——實在是叫人看不上。這一次他過來,他媳婦也不知攔著。”
這才是叫他最失望。
都說妻賢夫禍少。
蔣容闖了禍,謝雲瀾自然也有責任。
“現在這個事兒,可怎麼辦?”蔣老夫人憂心忡忡:“他們兄弟兩個,也不知會如何。”
成青侯看住自己老妻:“你以為,我為什麼讓他在外頭跪著?”
蔣老夫人有些糊塗。
成青侯就解釋一句:“你忘了,這個時候,大郎可是該回來了。”
蔣旬一回來,就看見蔣容跪在那兒,心裡就算怒火滔天,總歸也是要消停一些。
而且,蔣容都那樣了,蔣旬也不好再做什麼不是?
這就是成青侯的算計。
畢竟,成青侯還是不願意看到兄弟鬩牆的。
說話間,蔣旬還真就回來了。
蔣旬怎麼可能半點不在府裡留眼線?畢竟蘇酒卿現在懷著身孕,他心裡早就怕死了。
所以一得到訊息,就立刻快馬加鞭的回來了,唯恐蘇酒卿被人欺負了去。
蔣旬一進府裡,第一句話就問:“蔣容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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