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容覺得蘇酒卿是強詞奪理。
蘇酒卿則是完全不在意。
強詞奪理?
不存在的。只要能說得出來,且叫人信服,就是道理。
很顯然,今日蔣容這樣不管不顧鬧上門來,已經是失去了所有的立場。
蘇酒卿深吸一口氣:“走吧,二少爺隨我去見祖父祖母吧。”
反正蔣旬不在,能給她撐腰做主的,只有成青侯夫妻二人。
這個事兒,不管蔣容有天大的理由,成青侯夫妻二人也不會站在蔣容那邊。
蘇酒卿是什麼?是女人,是嫂嫂。
蔣容闖入後宅這般鬧騰,本身就是不合適的。
蘇酒卿深知這一點,蔣容當然也是深知這一點。
所以,蔣容自然不願意去。
蔣容只是陰森森看住蘇酒卿:“怎麼嫂嫂怕了?”
這“嫂嫂”二字,著實也是意味深長,咬牙切齒。
蘇酒卿幾乎要懷疑,蔣容這是要喝了自己的血,吃了自己的肉。
蘇酒卿於是笑著問了蔣容一句:“不知,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小叔子你,竟是如此恨我?”
“要說有嫌隙,也該是我們問你們才是。畢竟之前弟妹和二嬸做的事兒,可不厚道。”
蘇酒卿這樣娓娓道來,倒是讓蔣容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
蔣容瞪著蘇酒卿,良久才陰沉道:“之前是之前,現在是現在。不過,你如此,不就是為了報復?”
“報復?”蘇酒卿一本正經的疑惑:“我可真是人在家中坐,禍從天上來。”
好好的在府裡待著,什麼都沒做,怎麼的就成了報復了?
“也不知我到底報復了什麼,報復了誰?小叔子既然要給我罪名,也該把話說清楚。”
蘇酒卿輕聲細語的,對比蔣容的面目陰沉,便是讓人有些忍不住覺得蔣容過分。
蔣容大約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,所以,當即就臉色更不好看。
蔣容剛要說話,就聽見一聲冷喝:“孽畜!你要作甚?”
竟是成青侯的聲音。
蘇酒卿也是微微一愣。
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了,忙出去迎接成青侯。
不僅是成青侯來了,就是蔣老夫人也來了。
不過,兩人的神色都是不大好看就是了。
蘇酒卿上前去,還沒開口,成青侯就先問一句:“蔣旬媳婦,你沒事兒罷?”
蘇酒卿這才知道,成青侯還真是聽見訊息特意過來的。
蘇酒卿怕成青侯擔心,就沒將事情往壞處說,當下只是搖搖頭,輕聲道:“只是說了幾句話,並沒有什麼的。祖父不必擔心。”
說這話,倒不是為了包庇蔣容,而是真的怕老人家擔心。
蘇酒卿也知道,成青侯更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。
所以當下又補上一句:“祖父放心,真就剛說了兩句話,不會影響什麼的。”
饒是如此,成青侯依舊是怒氣勃發,瞪了蔣容一眼:“孽障!還不認錯!”
蔣容即便是此時看到了成青侯,卻依舊也是不肯低頭,反倒是梗著脖子,沉聲說一句:“祖父不明白到底其中發生了什麼,所以,還請祖父不要阻攔我。”
“孽障!”成青侯是真氣得不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