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容斬釘截鐵的樣子,很容易就讓人信服了。
成青侯看著蔣容這樣子,眼底有了一絲絲的動搖。
蘇酒卿見狀,微微蹙眉,然後側頭看蔣旬。
這個時候,自然還是要蔣旬說話。
她總這麼搶話也不合適。
蔣旬此時開口,聲音雖然平靜,可是卻分明不帶任何緩和:“樹大分支,這是好事兒。”
枝丫越是多,越說明了這棵大樹的茂盛。
蔣旬既都開了口,成青侯就算是有那麼一點猶豫,此時此刻也是隻能壓下去。
成青侯長嘆一聲:“罷了。分家吧。”
說了這話,分家的事兒,自然就是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更改了。
蔣容側頭看蔣旬,似有幾分隱忍,卻也最終還是低下頭去。
蔣容失落的樣子,勾起了蔣老夫人的不願意。
蔣老夫人幾乎要開口說話。
不過蔣旬卻輕聲喚道:“祖母。”
蔣老夫人一愣,這才想起之前自己答應的事兒,於是又將話嚥下去。
說起了分家,自然是要清算家產,然後該如何分就如何分了。
所以,蘇酒卿是沒客氣,直接就提起了那件事情來:“既是要分家了,那有件事情就得先算清楚了。”
一時之間,所有人都看住蘇酒卿。
多少,有點不明就裡。
蘇酒卿清了清嗓子,看住了謝雲瀾,輕聲問她:“我想問問你,你那庫房鑰匙呢?”
謝雲瀾微有些惱:“走的時候,我就一個人走的,鑰匙自然還在府裡。”
“庫房裡的東西丟了不少。”蘇酒卿看住謝雲瀾:“這個事兒,怕是和弟妹有關。”
謝雲瀾登時就開口:“怎麼就篤定和我有關了?難道就不能是和世子妃你那個鑰匙有關?”
謝雲瀾委屈的哭了起來:“我當時都那樣了,哪裡還顧得著鑰匙?這麼久我也沒回來——”
就是現在,謝雲瀾的身子都還沒養好呢。
蘇酒卿頷首:“你若說和我有關,可有證據?”
謝雲瀾也是學得快:“可世子妃也沒證據啊。”
蘇酒卿似笑非笑看了蔣容一眼:“我還真有證據。”
當時不見了那麼多東西,人都被抓起來了,人贓並獲,怎麼可能沒證據。
蔣容心中一緊,心中對蘇酒卿更加厭惡,不過面上卻十分和煦:“世子妃有什麼證據?我是相信雲瀾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。她出身大家,怎麼會貪圖這點銀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