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半夜如何突襲,又如何突然被驚醒應敵——
這些東西,蔣容說得津津有味。
成青侯更是聽得津津有味。
就連蔣老夫人悄悄過來聽了半晌,二人都是沒有覺察。
蔣老夫人許久沒見成青侯這樣開懷過了,心裡也是高興和欣慰。
自然,連帶著對二房的不滿,也有所消弭。
蔣容一口氣說了那麼多,難免口乾舌燥,蔣老夫人這才叫丫鬟送了茶水上去,笑著說道:“你們爺倆就光顧著說話了。”
蔣老夫人看見一眼蔣容:“你母親已等了許久了。去見見她吧。”
蔣容回來了,蔣二太太也不生病了。
一口氣在院子外頭候了這麼久,也不見抱怨的。
要知道,這個天,可不是什麼舒服的天兒。
蔣二太太也真能等。
蔣容這才驚覺時光流逝一般,笑盈盈說一句:“明日我再來和祖父說話。”
成青侯自然是樂意,笑呵呵的點頭,又催促蔣容快去。
蔣容這才去了。
不過,蔣容出去之後,面上笑容就落了下來。
取而代之是一抹煩躁。
待到見了蔣二太太,不等蔣二太太開口,他就先說一句:“母親何必來這裡等著呢?冷不冷?”
蔣二太太本來已經滿肚子的不痛快,卻因為這麼一句關切的話,飛快的煙消雲散。
蔣二太太埋怨的瞪了蔣容一眼:“你回來了也不先看看我。”
蔣容無奈:“祖父為大。母親又不是不知,我心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親。”
這話頓時就將蔣二太太哄得高興了。
二人一路回了院子。
路上蔣二太太幾次開口,都被蔣容拿著話搶了話頭,不給她說起那些事兒的機會。
等到進了屋子,蔣容這才收斂了笑容,沉聲對蔣二太太說道:“之前我讓母親罷手,不許再動印子錢的主意,母親怎麼不聽?”
蔣二太太被蔣容這麼一看,登時還有點兒心虛,不敢和他對視:“這個事兒,如何是能說收手就收手的?”
再說了,還不是為了貼補家裡。
蔣容只覺得頭疼:“母親怎麼就不糊明白,這件事情到底有多要緊呢?”
蔣二太太當然不知,若知道了,還能繼續這樣?
蔣二太太也有些委屈,索性懶得開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