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嘉公主出去洗臉,蔣旬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,沉默的看著馮庸。
最後,蔣旬就沉聲開口:“馮庸,若是你撐不住了。就去了吧。圓圓我幫你看著,給她早個貼心的駙馬,讓她下半輩子無憂無慮。”
頓了頓,他才又接著往下說:“只是你要明白,她心裡最想要的,還是你。若是不想叫她傷心,就再咬咬牙堅持一把。咱們是帶兵打仗的人,沒什麼是熬不過去的。”
行軍打仗,最不怕的就應當是吃苦和流血,以及疼痛。
寒冬的朔風,凌冽的冰雪,炎炎夏日,暴雨滂沱,這些都是經歷過了。
哪一樣不苦?
“我記得,曾經咱們沒了糧食,吃地裡的草根蟲子,最後還是打了勝仗回來。那樣的苦,都過來了。這會兒,還怕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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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旬說完這話之後,也不再多說了。
而且,甚至連呆都不願意多呆一下似的,直接就起身走出去了。
結果,一出去,就看見平陽公主站在門外,眼圈紅得厲害,卻強忍著沒哭出來。
見蔣旬出來,她慌忙的抹了一把臉,最後才仰起頭來,衝著蔣旬一笑:“讓你見笑了。”
蔣旬沉默搖頭。表示自己並不介意。
方才的話,也不知宜嘉公主到底聽過去了多少。
宜嘉公主斟酌了片刻,彷彿心裡也是做出了什麼巨大的決定。
隨後,蔣旬就聽宜嘉公主說了一句:“我想和他成親。”
這句話,竟是意外的堅定。
蔣旬看住宜嘉公主,上下打量了一番,最後才沉聲問道:“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?”
宜嘉公主又是一笑:“知道。”
怎麼能不知道呢?
“代表著我成了他的妻子。”宜嘉公主唇角微微上翹著,可是眼底卻是一片水汽,聲音也帶了哽咽:“代表他將來要是真的去了,我能名正言順的守著他,替他披麻戴孝。替他養兒教子。”
宜嘉公主深吸一口氣:“我也不想再有別的駙馬了。這輩子,我的駙馬,就他一個人。”
就他一個人。
從前是她不懂事兒。
也是她總覺得許多事情,需要去犧牲他們之間的一些東西,才能去做到。
可是現在她才知道,都是自己太荒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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