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裡想著,不管如何這個事兒一定要緩和下來。另外,她也叫人去告訴了蔣二太太,就是希望蔣二太太也能說幾句話,表個態。
可讓謝夫人失望的是,蔣二太太竟然是沒有露面的意思。
反倒是就叫人傳過來一句話:“謝雲瀾自己做了那樣的事兒,自然也該承擔後果。說起來,早知道是這樣,我兒子就不該娶這樣的毒婦。”
可想而知,謝夫人到底聽見這話是個什麼樣的心情。
謝夫人一時之間氣得幾乎要嘔血,一面只能暗自惱恨謝雲瀾的不爭氣,一面又痛恨蔣二太太的不講情面,最後,也是氣急反笑:“行,那我姑娘接回去也行。直接寫一封休書,再將嫁妝退回來!”
謝雲瀾的嫁妝可不少。
而且謝夫人說這話,也無非是吃準了蔣容不在府裡這個事兒。
休書自然是不可能有的。
謝夫人這頭直接求見了蔣老夫人。
蔣老夫人到底還是心軟,見了謝夫人一見面。
謝夫人一見了蔣老夫人,就趕忙跪下了,慚愧道:“也是我該來負荊請罪。是我沒將女兒教導好,竟然是出了這樣的事情。”
對於謝夫人這樣的花,蔣老夫人多少還是有些動容。
最後,蔣老夫人就說了一句:“這樣的事兒……既是出了,也是沒什麼可再多說的。如今,兩個孩子的婚事,自然是他們自己決定。我也不能做主。但是在那之前——”
“咱們府裡還有個孕婦,還是隔開吧。我們已經沒了一個孩子,總不能再冒險。”
蔣老夫人這話說得謝夫人臉上火辣辣的疼。
謝夫人一時之間根本不知該說什麼才好。
要知道,謝雲瀾做的那些事兒,被說是休書,就是浸豬籠,也是活該了。
哪有這麼狠毒的人?
謝夫人雖然知道自己女兒是什麼脾氣秉性,可是也不願意叫人戳著脊樑骨的笑話。
所以,謝夫人還是求道:“雲瀾也是一時糊塗。那孩子——可她現在也是這樣了,算是得了懲罰。她身子虧損得厲害,太醫也說了不易挪動。還請老夫人至少讓她在府裡養好了身子吧。”
反正現在,是絕對不能接了謝雲瀾回去的。
一接回去,以後謝雲瀾就沒辦法再回來了。
就是蔣容回來——
如今蔣容這樣的身份,這樣的功勳,謝家又落到了這個境地,難保蔣容沒點別的心思。
謝夫人算計著這些,忽然態度就強硬了起來:“反正也是她做錯了事情,她也該自己反省和承擔。我是不能接了她回去的,老夫人您怎麼對她,我們都沒半點怨言——就是趕出去流落街頭,也是她活該。”
說完這話,謝夫人就要乾脆了當的起身離去。
蔣老夫人目瞪口呆,一時之間根本不知該說什麼——這樣的事情,謝家倒是真做得出來。
最後,蔣老夫人想了一下,就道:“這個事兒,也不該朝著我賠罪。若真想緩和,也該去求苦主。”
這個苦主,自然就是蘇酒卿了。
蔣老夫人畢竟還是心軟的。
上了年紀,就看不得人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樣子。
蔣老夫人一說這話,謝夫人登時就反應過來了。
於是謝夫人就又去求蘇酒卿。
蘇酒卿這會兒也不過是剛睡醒了。
蔣旬一直都在旁邊守著——出了這樣的事兒,蔣旬還真是有點兒後怕。
若當時蘇酒卿沒避開,那蘇酒卿會不會就摔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