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謝雲瀾自己這會兒清醒著,肯定會阻攔這件事情。只可惜,謝雲瀾現在躺在那兒,是人事不知。
蘇酒卿這頭還不知道這個事情,見了蔣旬回來之後,當然就是十分的好奇納悶:“這是去哪裡了?這麼來去匆匆的。”
蔣旬神色溫柔:“沒事兒,就是忽然發現忽略了一些東西。”
蘇酒卿點點頭,見他神色沒什麼不對的地方,這才放下心來。隨後喝了一碗安胎藥,漸漸就犯困了。
蔣旬乾脆哄著蘇酒卿睡下。
等到蘇酒卿睡下了,就神色徹底冷下來,直接去了外間,將幾個丫鬟都叫進屋來。
將事情前因後果問了一遍。
在得知蔣二太太還過來鬧了一場之後,蔣旬就用指尖扣了扣桌面,微微眯起眼睛來:“她果真如此?”
幾個丫鬟哪裡敢撒謊?當然是如此。
蔣旬頷首:“看來真是太寬容了。”
這樣的人,就該一竿子直接打死。
決不能給她放肆的機會。
隨後,蔣旬又掃了一眼幾個丫鬟:“都去罰跪一個時辰,好好想想你們的職責。”
說完這個事兒,蔣旬就又去見了蔣老夫人。
蔣老夫人一看見蔣旬,也是沒個好鼻子好臉:“你是不是也想來興師問罪?”
蔣老夫人是心情真不好,所以連帶著火氣也大。
蔣旬也不意外,只是笑道:“不是。這件事情,哪裡能和祖母扯上什麼關係?”
蔣老夫人聽了這話,這才心裡舒坦一些。
隨後,蔣旬就又說出自己來的打算:“我來,是想提分家的事兒。”
蔣老夫人那口氣剛剛才放下去,這會兒聽見這個話,登時就又火氣上來了。
她瞪著蔣旬,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該怎麼罵人才好了。
蔣旬倒是慢條斯理的,不疾不徐說下去:“經過這次的事情,只恐怕兩家是徹底沒有辦法和睦相處了。所以我想著……就索性趁此機會,分家吧。”
蔣旬說完這話,便不再開口,只等著蔣老夫人慢慢想明白。
蔣老夫人看著他如此堅決的樣子,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她其實很瞭解蔣旬,所以更知道,蔣旬如此果決說出這樣一番話,那是真半點回旋餘地也沒有。
但是蔣老夫人還是問了一句:“那我和你祖父若是不同意呢?”
蔣旬就嘆了一口氣:“若是不同意,我就只能帶著媳婦先搬出去住了。”
這是要離開侯府,哪怕是她和成青侯,也不想要了。
蔣老夫人如此想著,心裡頭只覺得傷心得厲害。最後沒忍住,就問了一句:“這就是你想要的?你為了一個女人,就連家也不要了?連我和你祖父也不管了?她就那麼重要?”
這種感覺,分明就是感覺蔣旬已經被人徹底搶走了。
蔣老夫人從小對蔣旬花的心思,就跟自己再養個兒子也差不多了。
如今突然蔣旬如此態度……她也沒辦法不傷心。
至於對蘇酒卿的責怪,倒不是覺得蘇酒卿不好,只是單純被情緒左右了,所以難受罷了。
蔣旬對於蔣老夫人這樣的話,就輕嘆了一口氣,“祖母,那是我的媳婦。不是什麼外人。更不只是一個女人。她也是我的家人。和您跟祖父,是一樣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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