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聽見蔣旬都這樣說了,頓時就熬不過自己肚子裡的饞蟲,當即就點點頭。
而後恨不得時間過得快一些。
一路走了許久,這才走到了碼頭邊上。
秦復楨早已經等候多時。
而徐真珠還沒有來。
蘇酒卿是直接叫人送信過去的,把信給了徐真珠之後,直接人就回來了,連徐真珠到底來不來的回覆都沒有聽。
所以其實誰也不知道徐真珠到底會不會來。
秦復楨自然是早早就過來等候了。
等到此時,難免就有些心浮氣躁,見了蘇酒卿和蔣旬二人手牽手的過來,頓時又有些嫉妒,於是張嘴就說了一句酸話:“都老夫老妻了,還故意做給我這個孤家寡人看不是?”
蘇酒卿微微有些不好意思,不過也沒將手抽出來。
她不捨得。
蔣旬倒是十分淡然的回了一句:“這樣的事情又有什麼不對嗎?既然是覺得嫉妒,那就趕緊自己成親。說酸話又有什麼用?”
蔣旬這一番話,直接就將秦復楨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最後秦復楨就只能給蔣旬豎了一個大拇指。
乾脆也就懶得再說話。
蘇酒卿在一旁偷笑不止。
蔣旬是沒打算陪著秦復楨一起去等的,所以當即就直接問秦復楨給他們準備的畫舫在何處?
秦復楨恨恨的將他們引了上去,而後自己又繼續去碼頭邊上,望夫石一樣的等著。
上了畫舫之後,蘇酒卿就和蔣旬挨著坐在一起,蘇酒卿悄悄地和蔣旬咬耳朵:“你說,徐真珠到底會不會來?”
蔣旬倒是十分乾脆:“肯定來。”
心中的這種痴念,若是那麼容易就能放下或是斷絕,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痴男怨女。
蔣旬看著透徹,蘇酒卿也就跟著點頭:“我也覺得十有八九都會來。”
徐真珠肯定是放不下的。
蔣旬側頭看蘇酒卿,將她的手拉過來,放在自己的膝蓋上,然後鄭重其事的說了一句:“我覺得良辰美景,我們還是不要談論他人。”
蘇酒卿這才意識到蔣旬大約是為了什麼才出來的。
當下自覺有些虧待了蔣旬,忙跟他撒嬌:“夫君可別惱,我就是一時好奇,這才多嘴兩句。”
蔣旬挑眉,用下巴點了點田上的明月:“我也是,覺得既然出來了,就莫要辜負了這良辰美景。”
蘇酒卿連連點頭,也跟著去看天上的月亮。
然後不知什麼的,就忽然想起了上輩子過得最後一箇中秋。
於是由衷感慨一句:“從前年少,時不知中秋為何要團圓,後來等到知曉的時候,便是隻能追悔莫及。”
蔣旬順口接過去:“正是因為有了那樣的遺憾,所以才更要現在珍惜。從前也不知在何處,讀過一句話說海上月是天上月,眼前人是心上人。”
“當時讀這句話,只覺得十分精妙,便是十分嚮往。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,才算是終於實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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