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頭謝雲瀾還沒將自己的情緒壓下去,那頭蔣二太太就將她叫了過去。
聽說是蔣容的家書送人回來,所以謝雲瀾也是顧不得生氣,趕忙匆匆就過去了。
蔣容特意寫了這一封家書回來,也是為了之前她們送去的家書。
在信上,蔣容寫出了應對這件事情的辦法。
在蔣容看來,應對這件事情倒是十分容易。
只需要一點就可。
那就是蔣二太太自己坦白從寬。
這件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,肯定遲早都會被人知曉的,在那之前,蔣二太太乾脆自己承認了,並且將虧空補上——
這件事情自然也就是迎刃而解。
蔣容的家書上寫了這樣的事兒,蔣二太太自然是心中不痛快的。
所以在看到謝雲瀾的時候,也是有些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。
然後就將蔣容的家書直接遞給了謝雲瀾,讓謝雲瀾自己去看。
謝雲瀾三下兩下的看過。
心裡自然也就有了數。
不過謝雲瀾心裡覺得蔣容這個辦法其實是最穩妥的,就是蔣二太太的臉上肯定是不好看。
隨後謝雲瀾就注意到了一件事情。
其實這封家書應當是兩封信。
其中一部分是寫給她和蔣二太太的,另一部分卻是寫給她的。
可是現在,信都在自己手上了,信封卻不見了,而且蔣二太太已經看過了,所以謝雲瀾當然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。
謝雲瀾心中頓時就憋了一股火氣。
這樣的事情,沒想到蔣二太太竟然也能做得出來。
實在是有辱家風。
真不知道蔣二太太心中是怎麼想的?
但是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,謝雲瀾也無非就兩個選擇,一個是直接將這件事情捅漏了,而另一個則是隻當不知道,隻字不提。
猶豫片刻之後,謝雲瀾倒是選擇了一個最為憋屈的法子。
事情已經這樣,捅漏了也沒有什麼好處。
還不如隱忍不發。
至少還懶得和蔣二太太掰扯什麼。
所以最終,謝雲瀾就只當是什麼也沒有看出來。
然後她問了蔣二太太一句:“這件事情,母親怎麼想的?您覺得二郎說的如何?”
謝雲瀾這樣一問,蔣二太太就瞪了她一眼,沒好氣的問道:“我能怎麼想?這件事情你覺得他說得妥當?”
如今謝家出了這樣的事情,自然也算不得蔣容高攀,而且蔣容又如此有出息,所以蔣二太太如今在看謝雲瀾的時候,自然就不自覺的開始擺起了婆婆的架子。
和之前的態度是大相徑庭。
面對這樣的落差,謝雲瀾當然也是心知肚明,原因出在何處。
所以最後謝雲瀾還是隻能選擇忍氣吞聲。
謝雲瀾輕聲細語的對蔣二太太說道:“我覺得二郎說的這件事情倒是十分好。比起到時候被發現了,反而現在就說出去是最合適的。剛好二郎又立下如此汗馬功勞——”
在這個節骨眼兒上,蔣二太太只要不把天捅漏了,成青候和蔣老夫人,自然還是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。
蔣二太太聽完這一番話,立刻就沒好氣的訓斥一句:“你說得倒是輕巧。銀子從哪兒來?我這張臉還要不要?大房那頭,可是眼睜睜的等著看笑話呢。”
一想到這個,蔣二太太就沒好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