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看在眼裡,最後就嘆一口氣:“祖父可千萬多多保重身子。我和世子爺都還需要您的指點,還有肚子裡這個孩子——”
因為不想讓成青侯知曉她和蔣老夫人說話的內容,所以蘇酒卿只故作不知道原因,反倒是問了一句:“祖父這樣清瘦,怎麼平日裡也不多用些進補的東西?”
蘇酒卿說完這話,成青侯繃著的身子,倒是一下子鬆開了。
就是神色也自然了許多。
蘇酒卿看著成青侯這幅樣子,就知道是矇混過關了。
當即也不再多說這個事兒,只提起自己過來的目的:“我記得祖父手裡有最好的金瘡藥。想要討一點。”
成青侯自是意外:“這是誰受傷了?什麼傷?”
蘇酒卿就將謝大人如何受傷的說了。
成青侯於是就更加意外起來:“你倒是有心,替謝大人討藥。”
謝雲瀾都沒來。
蘇酒卿抿唇一笑:“無非是為了咱們家的名聲。我和弟妹之間曾經那些事兒,自然也算不得親近。做這個,就是為了別讓人覺得咱們家太冷漠了。”
畢竟也是姻親。
成青侯頷首:“的確是該如此。不過這個藥也別經你手了。我叫人直接送去。”
說完又看一眼蘇酒卿:“我那兒還有一整塊的牛黃,回頭你也拿過去。”
牛黃安宮丸,這是保胎聖藥。
顯然成青侯也是知道蘇酒卿胎氣不穩的事兒了。
蘇酒卿有點兒不好意思:“也不是多大的事兒,也不必如此的。”
成青侯笑笑:“配一點兒,有備無患。”
蔣老夫人也是連連點頭:“我都忘了這個,正是這個話,有備無患。”
蘇酒卿這才收了。
幾人又說了一陣子話,也沒等到謝雲瀾來。
蘇酒卿就告退回去了。
接下來幾日倒是十分平靜。
不過,事情都是隻暫時壓著而已。
所以,蘇酒卿還等著呢。
只是隨著科舉的日子一天天更接近,蘇酒卿難免就掛心這個事兒更多些。
如今局勢這樣,她就怕再出什麼事兒,影響了科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