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旬想笑,還怕蘇酒卿心裡不痛快,當下就輕笑一聲:“好。”
蔣旬一路進宮去。
蘇酒卿就在家裡等著。
她倒是覺得,這一次,謝家也未必會完。
不過,謝家接連出事兒,倒是巧得很。
謝運生是謝家至關重要的人,雖說不能為謝家掌控,但是到底是謝家的人。
謝運生只要在一日,有用一日,平陽公主他們都不會太過打壓謝家。
就算謝家真犯錯了,說不定,也還是會放了一條生路的。
現在想想,倒是有點兒蹊蹺。
謝運生前腳剛走,後腳謝家就出事兒了——
蘇酒卿想了一陣子,就問春月:“你說,若是謝家出事兒,誰得利?”
春月自然是不知道。
畢竟,她就是一個小丫鬟,平日裡那點心思都用在服侍蘇酒卿身上,哪裡知道這些。
當即,就被問了一個啞口無言。
春月搖搖頭:“奴婢哪裡知道這個。”
頓了頓,又不得不服氣的說一句:“說不定,鶴年知道。要不,找她回來問問。”
蘇酒卿搖頭:“不用。”她問出來,倒不是真要春月回答。
說是問春月,倒不如說在問自己。
只是思來想去,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答案。不過卻記在了心底,想著提醒蔣旬一二。
而蔣旬這頭,一路進宮,直接去見了平陽公主。
而後就讓人將婉太妃帶了過來。
婉太妃經過一夜奔波,此時自然也是狼狽。
瞧著那樣子,卻是一臉木然,彷彿已經渾然不在意了。
蔣旬只掃一眼,就問那太監:“問出什麼了沒?”
太監搖頭:“什麼也沒問伸出來。又怕到時候傷了太妃,就沒敢用重刑。”
所以,大約也就不疼不癢的,根本不能讓婉太妃說實話。
平陽公主倒是在此時笑了一聲:“倒是嘴硬。不過,長得柔弱,卻生有這樣的魄力,到叫人驚奇。只是,你想想你孩子被你那麼扔在荒郊野外的——就不怕他出事兒?豺狼虎豹那麼多。”
婉太妃似早就預料到平陽公主會這麼說,當即燦然一笑:“怕什麼。我孩子早已經被接走了。”
婉太妃略有些不屑:“不過是個不知哪裡買來的孩子,又有什麼心疼的?死了就死了。”
這話說得,實在是狠毒。
平陽公主微微蹙眉:“看來,還是早就防備著有這麼一天了。”
婉太妃笑著不說話。
“你圖什麼呢?”平陽公主似乎是有些不大明白,所以如此困惑的問了一句。
婉太妃攏了攏耳邊的鬢髮:“我圖什麼呢?嫁給那麼一個老頭子,我圖什麼呢?自然是圖榮華富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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