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宜嘉公主語氣裡濃濃的歉意,蘇酒卿到底還是心軟了一瞬間。
再開口說話的時候,語氣還是忍不住溫和了些許:“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公主一人,要怪也是怪別人先做錯了事情,況且公主也遭遇了那樣的事情,心中早已經有了悔意,倒也不必太過自責。”
而且再說白一些,秦復楨做這樣的事情,也並不是很出於好心,總歸還是有一些別的目的。
所以秦復楨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,心中一定是想過可能會有什麼麻煩或者危險。
既然秦復楨還決心要做,那麼就是已經接受了這些。
所以即便是出了事兒,秦復楨心中也未必有多怨恨。
只是說不定會後悔,覺得不值當。
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找到秦復楨再說,其他的事情都是後話。
宜嘉公主還要說什麼,蘇酒卿卻已經是不耐煩聽,當即就提醒了宜嘉公主一句:“公主還是不要再說了,這個時候說再多也沒有用。”
宜嘉公主頓時就不好再說什麼,只能訕訕住口,不過看她那個樣子也是真著急,所以蘇酒卿也就不好再指責什麼。
時間就這樣在等待之中一點一滴的流逝。
秦復楨卻始終是沒有訊息。
倒是蔣旬抽空過來一趟,把蘇酒卿帶了回去。
蔣旬的理由也是很簡單粗暴:就是因為蘇酒卿在宮裡待著,他不放心。
畢竟宮裡人多手雜的環境也是十分複雜,蘇酒卿現在懷著身孕,處處都得小心。
最關鍵的是,蘇酒卿就呆在宜嘉公主的旁邊,又怎麼會叫蔣旬不擔心?
蔣旬這也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。
畢竟以前宜嘉公主住過那樣的事情,誰又知道現在宜嘉公主還會不會對蘇酒卿做什麼呢。
再有一個就是蘇酒卿在宮裡,也沒人能夠好好的照顧,他又怎麼捨得蘇酒卿受半點的委屈。
所以一騰出空來,蔣旬就趕緊過來將蘇酒卿接了回去。
回去的路上,蘇酒卿就憂心忡忡的問蔣旬:“你說秦表哥到底會不會有事兒?怎麼人就是找不到呢。”
面對蘇酒卿如此的擔憂,蔣旬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而後說了一句:“秦復楨那個人最是小心不夠,要說他能夠輕易被人算計,肯定是不可能的,現在這樣的情況要麼就是他故意為之,要麼就是他真出了事兒。”
“不過我心中更趨向於是前者。”
送完這句話之後,蔣旬這才騰出功夫來,頗有些醋酸的說了一句:“你再繼續這麼擔心下去,我倒是要想想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了?”
蘇酒卿聽了這話,沉默了一下之後,才無奈解釋:“做什麼又拿這個打趣我,你又不是不知道!”
擔心秦復楨倒是和別的沒有關係,只是因為秦復楨和她本來就是親戚,而且秦復楨也的確對她不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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