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蘇酒卿,也是覺得平陽公主實在是可憐。
不過平陽公主畢竟是平陽公主,很快他就調整好了心態,也調整好了神色,就這麼平靜的和眾人說話,聊天。
喝了一回茶,又吃了一回點心張慧錦便是提出告辭的言語來。
張慧錦只說寶珠郡主還要回去準備東西,所以不宜在外面久呆。
這個理由自然是合情合理,平陽公主愣了一下,最後就勉強一笑:“本宮剛剛才回宮,倒是十分喜歡寶珠,卻不曾想寶珠竟要這樣快的嫁出去,心中十分不捨。”
寶珠郡主大約也沒想到平陽公主竟然會說這樣的話,當下也不知該如何回應,只是沉默了一會兒。
最後還是蘇酒卿提醒了寶珠郡主:“郡主平日裡可以多進宮和長公主聊聊天兒,畢竟都是一家人,沒什麼好見外的,難得長公主如此喜歡你。”
被蘇酒卿這樣一提醒,寶珠郡主這才恍然大悟,連忙保證自己有空就會進宮來陪平陽公主說話。
平陽公主含笑應了,而後目送二人出門。
看著平陽公主那眼光,蘇酒卿覺得如果不是身份限制,不是不好,叫其他人看出端倪來,只怕平陽公主都會忍不住的想要跟過去。
待到人走後許久,平陽公主似乎都沒能回過神來,蘇酒卿就只能提醒一句。
“大長公主又何必如此?如果真的想念寶珠郡主,只管叫她多進宮來說話就是。您和寶珠郡主接觸越多,將來寶珠郡主嫁出去了,處境也會越好。”
這句話是大實話。
雖說寶珠郡主是送去和親,到時候還會封為公主,可是畢竟是去了別的國家,對方就算會尊重寶珠郡主,幾分可若寶珠郡主在掌權者的是眼裡重要,那麼肯定就會再優待幾分,毫無疑問。
平陽公主聽聞蘇酒卿這話,頓時苦笑一聲::“我不與宜家打好關係,卻偏偏和寶珠來往密切,就會叫人多想。”
“況且攝政王的身份也擺在那裡,與我也是不好太過親近。”
平陽公主說這話的時候,幾乎是十分悵然。
蘇酒卿當然也是知道這其中的糾結所在,當下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平陽公主,最後就索性問了平陽公主一句:“那大長公主打算怎麼辦?”
說起這個,平陽公主倒是又問了一句:“你果真看見她的胎記了?”
蘇酒卿當即就點了點頭,對平陽公主言道:“的確是看見了一個紅色的胎記,在後背靠近腰的地方。”
“顏色還是鮮紅,就像是一個傷口:。”
“我當時還問了寶珠一句,寶珠說,說是從小就有的。”
平陽公主的眼眶裡已經擠滿了淚水,聽完這番話之後,幾乎是止不住的就要往下掉。
不過在眼淚徹底掉下來之前,平陽公主還是又抬起手來,用帕子將眼淚都按去了。
最後平陽公主就苦笑一聲:“我現在又能怎麼辦呢?認肯定是不能認的,不然的話攝政王又該怎麼辦?當年的事情如果在卷出來寶珠,恐怕連性命都堪憂。”
有當年的事情發平陽公主就不可能將寶珠郡主是他女兒的事情,公諸天下。
畢竟誰都知道為什麼平陽公主後頭去了道觀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