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旬還以為是有什麼事兒發生了。倒是嚇了一大跳。
蘇酒卿將這件事情和蔣旬說了,更加的情緒低落:“祖父的精神頭,實在是也越發不好了。”
蔣旬倒是沒什麼太大神色變化:“這是常理之中的事情。畢竟祖父年紀不小了,而且現在這樣的情況……好在總算是有兩個好訊息,撐著他的精神。”
說完這話,蔣旬低頭看一眼蘇酒卿的肚子,終於洩露出一絲絲的情緒來:“只希望這孩子和祖父有緣。”
好歹能讓成青侯閉眼之前,看上一眼。
蘇酒卿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,只能摸著肚子,幽幽嘆一口氣。
然後又將蔣二太太的事情說了:“如此一來,我便可以請謝雲瀾天天過來。”
蔣旬有了一絲絲淡笑在眼底:“你是想活兒都讓她幹了,然後你坐享其成?”
“對啊。”蘇酒卿光明正大的承認了自己的心思。
蔣旬頷首:“也好。不過你也少接觸她,此人心思太重。”
蘇酒卿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:“所以,到時候我打算好好養胎。”
蔣旬捏了蘇酒卿一把:“說起養胎,今兒不是叫內務府送過來好多東西?看過了沒有?嚐了沒有?”
蘇酒卿說起這個,倒是多了幾分神采:“都看了,那些桃好水靈。嚐了一個,口味是真不錯。齒頰留香。可惜只肯讓我吃一個。還有那些葡萄,也是十分錯。”
蘇酒卿說完了,才發現自己倒是又有點兒饞了。
蔣旬看她這樣,就笑著拉她去用飯。
蘇酒卿現在對葷腥不那麼喜歡,格外鍾情口味清淡的菜,和素菜。
這幾日,小廚房變著花樣的做素菜,看得蔣旬都是要懷疑,自己家裡是不是養了一隻兔子精。
飯後,蘇酒卿問起蔣旬招募皇商的事情。
蔣旬就說起:“秦復楨和徐家也都是報名了。秦復楨不僅是要酒這一塊,另外還想要一些別的方面的。”
“那徐家呢?”蘇酒卿沉吟片刻,覺得秦復楨這一次如此有野心,恐怕是因為想要再將生意擴大一點。
宮裡這一些生意,雖說看似不大,用量也不多。可是更主要的是一種名譽和品質的保證。
當然,賺的錢也不少。
“徐家倒是沒什麼變化。”蔣旬笑說一句,而後捏了蘇酒卿一把:“好了,別人家的事情也操心完了。也該去散步了。”
說完,蔣旬就拉著蘇酒卿去院子裡頭溜達。
說來也巧合,蘇酒卿今日剛問過蔣旬這些,第二日徐真珠就過來了。
徐真珠過來的時候,臉色都有些不好看,慘白慘白的,眼底下一圈青黑。
蘇酒卿看她這幅樣子,還嚇了一跳:“這是怎麼一回事兒?怎麼這樣臉色難看。”
徐真珠看著蘇酒卿,眼裡迅速的就有了眼淚痕跡:“世子妃,您幫幫我罷。”
徐真珠這樣一說,蘇酒卿更加嚇了一跳。
“這到底是怎麼了?好好說說。”
徐真珠這才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,然後低聲說出自己的苦惱:“皇商這個頭銜,我們是萬萬不能丟的。倘若是丟了,我們就真沒活路了。”
蘇酒卿聽完這一番話,隱約猜到了幾分,當即就道:“這是有人和你們競爭?然後你們要被刷下來了?倘若是這個,我幫你說幾句話就是。”
這也不是多難的事兒。
不管是和蔣旬說,還是和平陽公主說,蘇酒卿覺得,也就是一句話的功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