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蘇酒卿也心中很清楚,這件事情,倘若真的是蔣旬做的未免就有些太過明顯了。
兩兄弟成親,都遇到同樣的事情——
任誰看了不會多想?
不過這樣的事情,蘇酒卿也沒有糾結太久,畢竟做都做了,還糾結做什麼?
反正天也塌不下來。
就將熱鬧看到底就是。
蘇酒卿於是心裡就沒有半點負擔,就這麼安安心心的繼續看熱鬧。
而此時,不管是蔣二太太還是蔣容,都已經是臉色難看至極。
唯獨一個蔣二老爺,彷彿還沒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,一臉驚恐個問:“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?怎麼如此嚇人?”
沒有人回答蔣二老爺。
眾人都還在驚疑不定之中。
蔣容也不知道對謝雲瀾說了什麼?謝雲瀾的情緒總算是平靜下來,沒有再繼續顫抖和恐懼。
反而是在丫鬟的攙扶之下,先去後頭整理儀容。
不過蘇酒卿覺得這場婚事還真不知該不該繼續辦下去。
畢竟已經建成了這幅樣子,謝雲瀾嫁衣都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,身上更是狼狽不已,這樣的情況之下成親,未免有些不吉利。
蘇酒卿怕蔣老夫人氣惱太過。所以當即也沒有再繼續看熱鬧,趕緊的去蔣老夫人身邊。
事實上,此時此刻,蔣老夫人的心情已經是暴怒到了極點。
蔣老夫人很不痛快。
而且蔣老夫人心裡已經有所猜測。
蘇酒卿見蔣老夫人對自己都是冷著臉的時候,就知道蔣老夫人應該是心裡猜到了。
不過這件事情又怎麼可能承認,所以蘇酒卿當下還是上去,又將外頭的事情跟蔣老夫人說了一遍。
蔣老夫人不等聽完就冷笑一聲:“今日還真是個好日子,我講加兩回取孫媳婦,兩回都出了事兒——這是老天爺的警示還是怎麼的?”
蘇酒卿實話實說:“也許並不是老天爺的警示,只不過是有人在作怪吧。”
蘇酒卿這樣一說,反倒是叫蔣老夫人有些拿不準,到底是不是蔣旬兩口子了。
所以,蔣老夫人就皺眉看了一眼蘇酒卿。
蘇酒卿一臉無辜的和蔣老夫人對視。
反正這件事情她毫不知情,不管怎麼著,都怪不到她身上來不是?
蘇酒卿覺得自己彷彿有點明白了,為什麼蔣旬竟然是半個字,也不告訴自己了。
最後蔣老夫人反而是越看越驚疑不定。
蔣老夫人又輕哼一聲:“又讓我知道這背後做怪的人到底是誰,我輕饒不了他!”
蘇酒卿連連點頭,實話實說:“我也這樣想,當時我成親的時候鬧出那樣的事情,心裡還膩味了好久。總覺得有些膈應,多不吉利——”
“也幸好後頭沒有再出什麼事情,不然的話我就總覺得是那天的不祥之兆。”
蘇酒卿一口氣將話都說完了,蔣老夫人反倒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。
最後,蔣老夫人索性就一個字也不多說。只問蘇酒卿:“現在這副樣子又該如何是好?這人都進了門兒,總不能再送回去吧?賓客也都在場了,總也不能再告訴他們換日子吧?”
蔣老夫人是真有些著急氣惱。
所以語氣也是有些急切,不大好聽。
多多少少有些逼迫蘇酒卿拿出一個法子來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