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宜嘉公主苦笑一聲:“大約是因為身在局中。”
當宜嘉公主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,馮庸終於面上露出了一點笑意。
馮庸站起身來,走到宜嘉公主的面前,伸出手來,輕輕落在了宜嘉公主的頭頂上。
馮庸的手掌是有些粗糙的,也十分的燙。
落在宜嘉公主的頭頂上,宜嘉公主幾乎能清晰的感覺到那股熱力。
更能感覺到他掌心粗糙的簡直磨蹭在頭髮絲上。
這樣的動作其實從前也有過。
可從沒有任何一次,能夠像這一次一樣,讓宜嘉公主覺得心安。
是的,心安。
像是終於回到了安全的地方,不用再擔驚受怕。
宜嘉公主輕輕嘆了一口氣:“是我自己看不破。是我自己深受蠱惑,所以才越陷越深。”
“你想明白了就好。”馮庸含笑說了這麼一句話,輕輕的婆娑了一下宜嘉公主的頭頂。
然後馮庸對宜嘉公主說道:“你再仔細想想,今日時間已經不早了。我得先出宮去。等明日我再來看你。”
馮庸說完,也不等宜嘉公主同意,就往外走去。
宜嘉公主張了張嘴,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來:“那你什麼時候再進宮來?”
馮庸笑了一笑:“明日一大早我就進宮來看你。放心,只要你需要,我就一直會在的。”
這樣一句承諾,總算是讓宜嘉公主安了心,宜嘉公主垂下眼眸,只對馮庸說一句:“那你一定要說話算話。”
這一刻,宜嘉公主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姑娘。
馮庸滿心憐惜,卻並不肯表現出來,只是效應一聲,而後大步流星的就往宮門口去。
在馮庸走後,宜嘉公主就在屋中一直枯坐,也不許人進來,自己也不吃不喝。
宜嘉公主不斷的在想:自己這些日子到底做了些什麼?又是為了什麼?
而另一頭蘇酒卿也終於和蔣旬在此時會合。
蘇酒卿今日出來檢視鋪面,蔣旬知道之後就要蘇酒卿等著他一同回去。
兩人一同家去,路上蘇酒卿就埋怨:“也等得太久了。”
蔣旬連忙跟蘇酒卿賠罪:“是我不好,臨時出來一個事情,只能先處置完了。本想著不費多少時間,卻沒想折騰這麼久,都怪那些大臣們太過婆媽。”
蘇酒卿也真沒有責怪蔣旬的意思,反而是嘆了一口氣:“事情那麼多,總歸也是忙不完的,你也別總這樣拼命。”
頓了一頓,蘇酒卿說了一句大實話:“反正,不是已經有平陽公主頂著了嗎?”
平陽公主的能耐和宜嘉公主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。
平陽公主的確有些手段。
假如平陽公主是男兒身,此時此刻他做皇帝的話,倒也不知能讓蔣旬少操多少心。
蔣旬聽著蘇酒卿這些話,只是一笑:“即便是如此,總歸一個人的力量也有限。對了,今日馮庸回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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