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嘉公主撲在馮庸懷中,哭得抽噎不止。
馮庸也不勸阻宜嘉公主,只是一直任由宜嘉公主這麼哭著。
最後,反倒是宜嘉公主自己慢慢停了下來。
哭過之後,宜嘉公主心中那些積壓的情緒都是發洩了不少,反倒是能夠冷靜一些。
宜嘉公主將自己從馮庸懷中抽離出來,看著馮庸懷中明顯的一團淚痕,頓時有些不大好意思。
不過馮庸倒是沒有半點異樣。
這讓宜嘉公主又自在了不少。
不過,想到自己曾經做的那些事情,宜嘉公主抿了抿嘴唇,低下頭去,輕聲對馮庸道:“其實你已經不必如此。”
然而馮庸卻依舊是輕描淡寫的微微一笑,帶著無盡的寵溺:“沒關係。”
馮庸這樣的語氣好像是什麼都知道了。
宜嘉公主緊緊的抿著自己的嘴唇,好半晌,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她不知道馮庸這樣說是代表什麼意思,或者說即便是心中知道,卻也不想再往深處去想。
一時之間,二人就這麼面對面的待著,卻有點兒相互無言的意思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宜嘉公主的宮女就在外面試探著喚道:“公主?”
宜嘉公主出聲:“沒事兒,不用擔心。”
宜嘉公主請馮庸在椅子上坐下,而後自己坐在了馮庸的對面。
宜嘉公主輕聲嘆息:“事情到底如何,你也已經看見了。”
馮庸點了點頭:“我方才過來之前就已經見了平陽公主殿下。”
宜嘉公主面上有些不自在,不過藉著喝茶的動作,將這股不自在掩蓋了下去:“事到如今,我已經不再掌權,也不能再給你什麼了——”
宜嘉公主說這話的時候,微微有些落寞。
不過馮庸卻是一笑:“這又有什麼。”
看馮庸那副樣子,倒像是都不在意。
事實上,馮庸也的確不是因為這個才和宜嘉公主在一起的。
“我去邊關也好,還是去討伐叛黨也好,都是我自己的職責所在。作為一個武將,死也應該死在戰場之上。”馮庸這話說的輕描淡寫,彷彿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。
可宜嘉公主聽著卻不是滋味。
最後,宜嘉公主近乎有些暴躁的打斷了馮庸的話:“這又怎麼會一樣?”
怎麼都不可能是一樣的。
從前這天下,算是掌控在她的手中。
而如今,她連自己的主都沒辦法做。
“圓圓,你是真心喜歡蔣旬嗎?”馮庸忽然打斷宜嘉公主問了這麼一句話。
馮庸問得很認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