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真珠的情況,就形成了一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局面。
即便是徐真珠自己,也是覺得哪一種都是不合適。
“況且家裡現在還要用我,母親也不會這麼快將我嫁出去。”徐真珠說完最後一句。倒像是又有些鬆了一口氣。
隨後,徐真珠就只說自己還有事,也起身告辭。
蘇酒卿送徐真珠到了門口,心中難免有些惻隱之心,就鼓勵徐真珠一句:“其實只要自己立得起來,嫁給誰又有什麼要緊?你的眼光也不差,好好挑一個就是了。”
徐真珠上了馬車,卻撩開簾子,淡然對著蘇酒卿一笑:“既然現在有了自己看得上眼的,那自然是要奮力一搏的。世子妃放心,我並非半途而廢之人。”
說完這話,徐真珠的馬車便緩緩的動了起來,很快就消失在這條街上。
蘇酒卿站在原地,將徐真珠的話回味半晌,知道徐真珠這事不會輕易放棄。
最後蘇酒卿唯有一笑置之。
這樣的事情她著實也是插不上手了。
該說的都說了,該做的都做了,自然也就只能隨她去了。
蘇酒卿這頭從酒樓回了侯府之後,第一件事情也是去看蔣老夫人。
蔣老夫人的心情,還因為今日上午的事情,有些不大好。
此時見了蘇酒卿也沒見多高興。
蘇酒卿見蔣老夫人如此,少不得就多嘴問了一句。
蔣老夫人自己倒是說沒什麼,不過服侍蔣老夫人的陳嬤嬤卻說一句:“還不是因為二太太做的事情?”
陳嬤嬤這樣一說,蔣老夫人立刻就瞪了她一眼:“不說話沒人拿,你當啞巴還不趕緊閉嘴?”
陳嬤嬤自然就不敢再多說。
蘇酒卿上前去,坐到蔣老夫人的身邊,輕輕挽住蔣老夫人的胳膊,晃了晃:“這件事情也是因我而起,祖母可千萬別不高興,回頭,蔣旬問起來我可怎麼交代?”
蔣老夫人頓時失笑:“這件事情又如何與你有關係?”
蘇酒卿又繼續笑道:“要我說祖母,也未免太過縱容。這樣的事情其實我相信二太太必定是有能力解決的。您就算要給銀子,也直接給到蔣容手裡才是。”
“至於這筆銀子最後到底做了什麼花銷,那您就不必再過問了。”
蘇酒卿之所以給蔣老太太出這樣的主意,無非就是因為蔣老太太現在心中膈應。
但是蘇酒卿也相信,這筆銀子必然是蔣老太太一開始就打算給的,只是現在給的不情不願的,所以才叫老太太不高興。
蔣老太太聽完蘇酒卿這話,就忍不住看了蘇酒卿一眼:“你倒是個大度的。”
這話猛然一聽,像是隻針對這件事情,但是細細一品又彷彿隱藏了幾層意思。
蘇酒卿輕嘆一口氣:“這又有什麼大方不大方的?祖母,您心疼孫子,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,就是蔣旬成親的時候,難道您沒給?我相信必然也是改了的,所以我又有什麼好吃醋的?至於給了銀子,就不過問這件事情,無非也就是眼不見為淨。”
蘇酒卿仔細的將自己領悟到了兩層都解釋了一遍。
前後兩輩子加起來蘇酒卿別的本事沒有,但是對於老年人的心態倒是摸得十分透徹。
不管是蘇老夫人也好,還是蔣老夫人也好,兩者身份差距如此大,但是卻有許多心態都是一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