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蘇酒卿如同往常一般送蔣旬出門之後,就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腰。
而後就又囑咐一句:“不行,我得再回去睡半個時辰。”
昨兒蔣旬也不知怎麼了,狠狠折騰了大半宿,半點不累一樣。
今日她一睜開眼睛,就只覺得是渾身都痠疼,彷彿被人拆過了一回,別提多難受。
可蔣旬倒好,半點也沒有疲憊的樣子,反倒是神清氣爽。
蘇酒卿看在眼裡,氣得夠嗆。
趁著幾個丫鬟沒注意,偷偷掐了蔣旬一把。
偏蔣旬還低頭笑話她:“這點力氣,像是小奶貓撓癢癢一樣。”
蘇酒卿頓時悻悻。
偏還無可奈何。
再用力,是斷然捨不得的。
可就這麼放過他,也是不甘心。
最後就只能咬牙啐了一口,然後悄悄罵一句:“臭不要臉的。”
蔣旬輕笑,並不在意。
不過,最後出門時候,卻摟著蘇酒卿低聲提醒一句:“別忘了昨兒答應我什麼。”
說完這話,這才神清氣爽的出門去了。
蘇酒卿補了一會兒覺。雖然效果不算顯著,好歹卻是有了一點效果。
至少是能打起精神來出門去了。
因多睡了一會兒,蘇酒卿今日自然也就只匆匆打扮了一番,就趕緊出門了。
她怕自己去得太遲了,兩人都等著了。那就很是尷尬了。
哪有主人請客,主人卻最後到的道理?
不過,蘇酒卿畢竟底子在那兒擺著,即便是匆匆侍弄一番,也是極好看的。
蘇酒卿今日穿的是連葉碧的裙子,上頭繡了菡萏。
上頭層層疊疊的是三件紗衣。一層比一層更加輕薄透明。
每一層上頭,還有繡花。
繡花各自不同,花朵,蟲鳥,各有異趣。
而層疊穿在一起之後,又是組成了一副大圖。
偏又是輕紗,透出最裡頭那一層衣裳的輕軟顏色來,更是精美異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