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鶴年在旁邊盯著,所以管家連續給蔣二太太報信的時間都沒有,只能硬著頭皮跟著鶴年一同去了。
鶴年就這麼挨個的過去通知了一聲,只說讓他們現在立刻就帶著賬本去府裡,見蘇酒卿。
如此一來,各個鋪子上的掌櫃們都是一陣雞飛狗跳。
只可惜時間來得太緊,他們也沒個時間,互相通口氣,更沒有時間再去做什麼準備。
一個個兒的都只能帶著賬本,心中忐忑的過去了。
蘇酒卿早已經整好以暇的喝茶等著了。
蘇酒卿按照慣例,也是在垂花廳中見這些掌櫃們。
等到一見到這些,昨日裡還個個眼高於頂的老掌櫃們,蘇酒卿就險些沒笑出聲來。
這些個老掌櫃們,今日可沒了昨日的那股精氣神,一個個焉啾啾的,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。
而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,又讓人想起了驚弓之鳥。
蘇酒卿不由得沉吟了一下:自己是不是太過兇殘狠戾了一些?怎麼將這些人都嚇成了這副樣子?
不過蘇酒卿自然是不可能承認這一點的,最後她就下了結論道:一定是因為這些人做了太多的壞事,有太多的把柄,怕被人抓到。所以他們就是心虛。
蘇酒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這些老掌櫃們。
這些昨天還眼高於頂的老掌櫃們,此時此刻倒是有些誠惶誠恐。
昨日他們見了蘇酒卿還不曾行禮,今日見了蘇酒卿,倒是一個個十分積極。
蘇酒卿看著他們,便是隻能憋著笑,只當作雲淡風輕的樣子,一臉平靜的讓他們坐了。
不過這些老掌櫃們坐下是坐下了,就是一個屁股底下放了針氈似的,完全就是坐立不安。
蘇酒卿也沒和他們客氣,直接一句話就問道:“你們可曾帶了賬本?”
這些掌櫃們只能又將賬本放在了桌子上。
蘇酒卿當即就含笑點頭:“這些賬本我儘快看一遍。到時候若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,恐怕還要詳細向諸位討教。”
這個討教,就是秋後算賬的意思。
這些個老掌櫃,聽著蘇酒卿如此直白不過的威脅言語,一個個嚇得手都有些抽筋顫抖。
不過蘇酒卿就坐在那兒,他們一個個卻也不敢多說什麼,倒像是個被嚇壞了的鵪鶉,縮在椅子上。
反正不知為何,他們都覺得蘇酒卿就不是一個善茬。
蘇酒卿當然也不是善茬,緊接著就又問起了另一個事情:“昨日我說的事情,不知各位回去想過了沒有?心裡有沒有什麼章程?不知現在能否告訴我?”
誰也沒想到,昨日才說的事情,今日就要答案,所以一時之間都是大眼瞪小眼。
蘇酒卿卻不管,只等著結果。
最後終於有人坐不住了,看著蘇酒卿咬牙開口:“世子妃又何必欺人太甚,昨日的確是我們——”
蘇酒卿不等對方說完,就開口問道:“欺人太甚,我竟然不知我做了什麼叫做欺人太甚。不如您仔細與我說說,到底是哪裡不妥?”
蘇酒卿的態度十分強勢。
強勢得讓人完全能夠忽略:眼前這個小姑娘,也不過就只有15歲而已。
蘇酒卿整好以暇的等著。
一時之間,對方卻反倒是啞口無言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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