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徐真珠這麼一句,蘇酒卿只是白了她一眼:“胡說什麼呢?”
“不過就是做的精緻一些,和侯府也沒有什麼關係,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有些挑剔罷了,所以要求就格外高。”
徐真珠就笑道:“反正我是沒瞧見過,做得如此精緻的。”
蘇酒卿唯有白了徐真珠一眼,而後說了句大實話:“你們府上是皇商出身,什麼好東西沒有見過?還在這裡恭維我做什麼?”
徐真珠就抿嘴笑著不說話。
兩人就這麼一邊用飯,一邊偶爾說幾句話,氣氛倒是十分不錯。
不過偏生就有人不想讓蘇酒卿過得高興。
剛剛用了一半,鶴年就悄悄進來,在蘇酒卿耳邊稟告道,說是蔣二太太過來,有要事尋蘇酒卿商量。
蘇酒卿聞言頓時就皺了一下眉頭。
然後就緩緩吩咐鶴年:“我這裡還有客人,你與二太太說,讓她等一等。”
鶴年領命而去,徐真珠於是就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。
而後便是繼續若無其事的吃飯。
蘇酒卿也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
不過鶴年確實很快又去而復返,一臉為難的在蘇酒卿時耳邊稟告:“二太太說是有極其要緊的事情,必須現在說。”
蘇酒卿聞言就冷笑了一聲。
蔣二太太做這樣的事情,無非就是要她不痛快。
換成臉面稍微薄一些的,個子稍軟一些的人,此時蔣二太太做這樣的事情,簡直就是膈應人。
說白了,就是拿著長輩的架子來壓人。
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一定要現在說?真要是火燒眉毛,十萬火急,那麼也不該來找她商量,應該去找蔣老夫人才對。
既然是沒有這樣,看來就是沒有什麼真著急的事。
而另一方面,蘇酒卿現在這裡有客人,倘若蘇酒卿現在拋下客人去見蔣二太太,但徐真珠心中又該如何?
就是蘇酒卿這頭,難道也不會覺得自己怠慢了客人?
說不得蘇酒卿和徐真珠之間就會因為這樣一件小事,生出了什麼嫌隙。
而且旁人也會覺得蘇酒卿實在是無能,自己的客人都只能怠慢——
將來蘇酒卿又要請客的時候,別的客人又會如何著想?
就是底下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,難免也在心中嘲笑蘇酒卿的無能。
而對於蔣二太太來說,這樣的事情卻沒有半點的影響。
因為,蔣二太太根本沒有任何損失,反倒是因為這件事情拿捏夠了架子,擺足了臉面。
更何況還為難蘇酒卿,心中有哪裡有不痛快的?
當即蘇酒卿就對著鶴年沉下臉來說一句:“既然是十萬火急的事情,那就讓二太太先告訴你,你來做決斷,倘若你不能做決斷,又再來回稟我。”
鶴年當即只能應了一聲,又再度過去。
徐真珠於是又將放下的筷子拿了起來,更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。
不過用飯的速度,卻是加快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