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提的這幾個,顯然都不是特別合適。
尤其是最後一個主意,更分明就是一個餿主意。
要知道蘇酒卿的東西,這頭拿出去當了,那頭但凡是有人知曉了,告訴了蔣老夫人或者是告訴了蔣旬,那這件事情就都不好善了了。
就算蘇酒卿自己不介意,蔣二太太也要掂量掂量,這個結果是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?
顯然,蔣二太太是不願意承受這樣的結果。
如果是讓蘇酒卿拿出銀子來,蔣二太太甚至連欠條也是不打算寫的。
如此一來,誰又能夠證明她從蘇酒卿那裡拿了銀子呢?
到時候蘇酒卿再要想將銀子拿回來,可就真是不容易了。
就算到時候真有銀子可以拿回來,也要防備著被人說一句中飽私囊。
那時候才真正的是有理說不出。
蘇酒卿對於蔣二太太這樣的心思,早就看得十分透徹。
所以蘇酒卿才會說這樣的話。
蔣二太太也索性不再多說,只打一張感情牌:“世子妃難道就真的不願意再幫幫我了嗎?”
蘇酒卿也是差不多的一個表情,無奈又歉疚:“並不是我不肯幫忙,是我著實也沒有銀子。”
這話說來說去都是車軲轆的話。
所以說就先接下來就打定主意,不再開口。只要蔣二太太說什麼,她就一律往蔣旬身上引。
這樣一來,蔣二太太倒是什麼都不說了。
好不容易蔣二太太提出了要走,蘇酒卿幾乎是歡欣鼓舞,不小心就露出了一點喜意來:“二太太慢走,我就不送了。”
這副樣子,看得蔣二太太是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。
不過再留下來也的確是浪費時間。
所以蔣二太太當即從蘇酒卿的院子裡就退了出來。
蘇酒卿將人送走之後,就側頭對著春月笑說一句:“這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沒想到,二太太玩得是爐火純青。”
春月輕輕的啐了一口:“這樣的事情也虧得二太太能夠做得出來。”
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她。
“不過她既然這樣做,就也說明是真到了狗急跳牆的時候了,連名聲都不想要了。”蘇酒卿抿唇一笑,然後站起身來,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腰,只覺得坐的有些累。
再一看時間,蘇酒卿就更加皺眉:“怎麼這個時辰了,世子還沒回來?”
蘇酒卿這樣一問,眾人這才發現,的確是離蔣旬回家的時辰,已經過去了許久。
春月他們幾個啊?連忙就寬慰蘇酒卿,只說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。
但蘇酒卿心中卻知道,如果真有什麼事情耽擱了,蔣旬一定也會立刻叫人回來稟告一聲,絕不會半點訊息都沒有。
蘇酒卿仔細想了一想,越想越是覺得不安心。
蔣旬要是沒遇到什麼事情,斷然不會如此。
又略等了一小會兒,蘇酒卿實在是坐不住了,乾脆就起身直接去見成青候。
成青候的意思也是等。
蘇酒卿從成青候那出來之後,猶豫片刻,乾脆轉頭又去了平陽公主那裡。
平陽公主本來已經是在做晚課,聽見蘇酒卿過來,多多少少還有些驚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