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旬這樣說,蘇酒卿卻並沒有很快開心起來,反倒是幽幽嘆息一聲,實話實說道:“我這樣的性格太過急躁,並不適合去做大事。”
成大事者,總歸是要心能夠靜得下來,能夠忍得住氣。
就方才那樣的情況,蔣旬並沒有開口,可是她卻忍不住。
就已經可以看出其中差距。
蔣旬輕輕地握住蘇酒卿的手,仍舊是十分的溫柔:“世上之事,並無絕對。等有了足夠的力量,倒是無須再想那麼多的東西,更無需顧慮太多。”
之所以能夠瞻前顧後,之所以能夠忍耐常人不能忍耐的氣,無非就是因為實力不夠罷了。
蔣旬卻有這個自信。
就算現在還不行,但是總有一日,他能讓蘇酒卿過上無需顧慮任何事情的日子。
只有旁人和蘇酒卿相處時要小心翼翼,沒有蘇酒卿和旁人相處,需要小心翼翼。
蔣旬這些話並沒有說出口。
可是蘇酒卿卻看了蔣旬一眼,彷彿已經聽到了蔣旬這些話。
於是蘇酒卿笑著看了蔣旬一眼,說一句:“那我就等著那一日。”
蔣旬將蘇酒卿送回了自己的院子,體恤她昨日下午本就奔波一下午,今日一大早又是舟車勞頓。
所以就讓蘇酒卿自己先歇息一陣,他要去一趟成青候那。
蘇酒卿去拉住蔣旬,低聲問了一句:“昨日你匆匆忙忙支開我,是不是有別的什麼事情?”
蔣旬只是搖頭並不承認。
蘇酒卿也就沒有多問,將蔣旬送出去之後,這才回來,然後就將鶴年和春月叫了過來。
蘇酒卿只是問了一句:“昨日,世子可做了什麼事情?”
鶴年遲疑了一下,沒有立刻回答。
春月卻直接就說了:“世子爺去了一趟侯爺那。”
春月如此一說,鶴年也就只能閉口不言了。
畢竟蔣旬去了成青候那到底做了什麼事情,她也不知。
但是因為沒有立刻告訴蘇酒卿這件事情,鶴年多多少少有些不安。
蘇酒卿也不曾多說,直接就讓鶴年先出去。
鶴年出去之後,站在走廊之下,半晌都沒有言語。
松月過來,看見鶴年如此狀態,就問一句:“難道是世子妃罵你了?”
松月那副樣子多少有些急躁和不平。
鶴年搖頭,半晌才說一句:“恐怕世子妃是惱了我了。”
松月不明就裡。
鶴年也不再解釋。
而屋裡春月,則是正和蘇酒卿說話:“這件事情鶴年也知曉,可她卻不願告訴您。”
春月微微有些不滿。
而且也未曾掩飾自己這股不滿。
蘇酒卿卻是淺笑一下,然後就說自己需要小憩片刻。
將春月也打發了出來。
春月就有些氣惱:“世子妃就是太過心軟。”
“春月,你替我去請徐真珠來一趟。另外再替我將筆墨準備妥當,我要寫封信。”蘇酒卿吩咐一句對於春月說的話,彷彿是沒聽見一樣。
春月本想再多說幾句,可是看著蘇酒卿這副樣子,忽然就覺得自己還是不說為妙。
蘇酒卿的確是舟車勞頓,應該先歇歇。
於是春月就服侍蘇酒卿躺下之後,又乖乖退了出去,見鶴年還站在廊下,也沒給他個好臉色,直接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