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嘉公主低下頭來,如此憋屈的道了一個歉,表明了自己的態度,無非是想換來和平。
蔣旬在聽見這句話之後,就挑眉笑了:“公主若是早些說這樣的話,又何至於此?”
聽這話的意思,倒像是所有的責任,都在宜嘉公主這邊。
宜嘉公主氣得幾乎是要吐血,可是偏偏面上還是隻能勉強一笑:“以後斷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,蔣大人放心。本宮可以對天發誓。”
宜嘉公主為這件事情將頭顱低到如此地步,卑微得連她自己都覺得委屈。
所以宜嘉公主心中是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就可以這麼過去了,蔣旬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個態度罷了。
可沒想到的是,宜嘉公主最後卻沒能等到蔣旬說這件事情,就此作罷,反而是聽見蔣旬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長公主就在宮中閉門思過半年吧。”
宜嘉公主氣得幾乎瘋狂:“蔣旬!”
蔣旬側頭看小皇帝,目光依舊溫和:“皇上以為如何?”
小皇帝囁嚅了一下,最終還是抖抖縮縮的言道:“即是如此,皇姐就在宮中閉門思過吧。”
小皇帝做出這樣的選擇,無非也是權宜之計,又或者說是強權之下,不得不低頭。
一時之間,宜嘉公主雖然氣惱,可是看著小皇帝嚇得瑟瑟發抖那個樣子,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最後宜嘉公主就深深的將這口氣嚥了下去,灼灼的看著蔣旬:“蔣大人如此,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?”
“若天雷真有眼,自然也不會劈我。”蔣旬的語氣還是十分輕描淡寫。
彷彿這樣的事情在他眼中半點不值一提。
“既然公主都將守城的事情安排好了,我也就不再插手這件事情。只是倘若出了半點差池,公主又待如何?”蔣旬眸光銳利,如此反問一句。
卻問的宜嘉公主是啞口無言。
宜嘉公主想回一句,出了事情就出了事情,難道又怪得了本宮?
可是看著蔣旬那樣銳利的眸光,卻又硬生生的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。
“皇上也記住了,倘若因為這件事情,江山不穩,日後出了什麼差池,卻怪不得我蔣氏一族。”蔣旬微微垂下眉頭,重新開啟一本奏摺,認認真真的開始看起。
蔣旬如此強勢。
倒是讓宋氏姐妹都不敢再多言,只能尋了個藉口匆匆離去。
一出去之後,小皇帝就帶著哭腔叫了一聲:“皇姐,咱們怎麼辦呀。”
宜嘉公主側頭看了一眼小皇帝幾乎咬碎了銀牙,可最後卻也只能無奈道:“他要把持朝政,我又有什麼辦法?怪只怪咱們現在如此,毫無反擊之力。”
小皇帝有些垂頭喪氣。翻來覆去就是一句,那怎麼辦呀。
宜嘉公主聽得煩不勝煩,最後就訓斥一句:“那我們能怎麼辦?皇上還是好好讀書,跟著太傅多學一學如何治理國家,爭取早日親政。”
小皇帝也只能垂頭喪氣的應一聲。
宜嘉公主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開始了自己的禁足。
當然對外說是為太后祈福。
蔣旬看完了奏摺之後,一大早便是匆匆的往回趕。
回去路上自然沒忘了蘇酒卿提的點心和小籠包子。
蔣旬如此對蘇酒卿上心和在意,只叫跟著蔣旬的小廝都忍不住偷笑?
蔣旬回去的時候,蘇酒卿正在梳妝。
蔣旬就站在蘇酒卿身後去,笑著看一眼春月:“我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