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又笑道:“到時候給你帶第一籠點心回來。”
蘇酒卿認真的想了一下:“除了點心,還想吃小籠包子。想吃蟹黃的。”
蔣旬笑著應了。
兩人又慢條斯理的說了一陣子話,盡情的享受了這一桌盛宴。
待到擱下筷子的時候,蔣旬就看蘇酒卿一眼。
蘇酒卿點點頭:“走吧。”
因為要趕路,所以蔣旬就沒讓蘇酒卿再坐馬車。
反倒是讓蘇酒卿換了一身輕便的裝備,直接就帶著蘇酒卿騎馬揮金。
至於幾個丫鬟,就讓她們明日早上再慢慢回來。
蘇酒卿倒是還沒有過這樣的體驗。
夜裡騎馬和白天騎馬的感覺竟是完全不同。
夜裡騎馬,並不能看見許多風景,反倒是對於耳畔呼呼刮過的風,格外印象深刻。
每當這些風吹過的時候,蘇酒卿總有一種自己在飛翔的感覺。
那種策馬狂奔,自由自在的感覺,非常的強烈。
這種感覺叫人無形之中,便生出了許多灑脫來。
蘇酒卿靠在蔣旬的懷中,仰頭看了一眼天上沉甸甸的星子。
這些星子太過低垂,彷彿都要墜下天幕。
又彷彿只要伸出手去,就能夠觸碰到那璀璨的星光。
蘇酒卿低聲的問蔣旬:“你與我說句實話,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置蔣容?”
蔣旬沒有立刻回答,過了許久才輕聲言道:“我也不知。”
這個倒是和蘇酒卿猜測的一模一樣。
很簡單,如果蔣旬早就想好了,怎麼處置蔣容的話,那麼早就有所動作了,而不會任由蔣容到了今日還在這裡蹦躂。
蘇酒卿就笑話了蔣旬一句:“其實你在有些時候也算是優柔寡斷。”
蔣旬輕笑一聲,倒是十分豁達。
“人在這個世上,總有許多在意的人,總有許多在意的事兒。”
“只有對完全不在意的東西,才能夠毫無忌憚的去處置,才能夠十分理智的去做決定。”
“可是對於自己在意的東西,就是既沒有理智,也不能肆無忌憚。”
蔣旬說這一番話倒是讓蘇酒卿深有感觸,蘇酒卿仔細想了一想,好半晌,才苦笑一聲:“可是你心中也應當十分明白,他們並不是省油的燈,上一輩子他們會那麼做,完全就是品性所致。這一輩子,他們並不會突然改了品行。”
蘇酒卿說完這一番話之後,就忽然對蔣旬如此言道:“既然現在外頭局勢如此艱難,你便只專心負責外頭,府中的一切交給我來處置可好?”
如此一來,蔣旬也不必再糾結。
而她也可以親自需要這一筆債。
最關鍵的是,這偌大的侯府,要想成為蔣旬的後盾,那就必須悉數掌握在她的手中。
蘇酒卿對於這件事情可謂是志在必得。
蔣旬聽出蘇酒卿的意思,當即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就輕聲的說了一句:“好。交給你,我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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