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旬只看了一眼,就微微蹙了眉頭。
而榮親王則是愣了一下:“宜嘉你這是做什麼?”
好好的,怎麼做出了這副打扮來?
宜嘉公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蔣旬,而後才說一句:“雖說阿弟年紀還小不能親政,但是我作為她的長姐自然有這個義務,多出一份力從前,雖然我沒有學過,但是想來從今日學起也為時不晚。”
“至於做出這副打扮,是不想叫人覺得我一個女子在此說話,辦事都不方便。如此打扮,總能隨意一些。”
宜嘉公主這一番話,何嘗是說得沒有一點任性的意思?
但凡是聽了蔣旬拒絕的那一番話的人,都能夠聽得出來,宜嘉公主分明就是在賭氣。
可是宜嘉公主畢竟是宜嘉公主,就算她要賭氣也是沒有人敢指出來。
即便是蔣旬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之後,隨即就不打算再管了。
再說下去,只恐怕就有人要覺得他這是要獨斷專行,所以不肯叫姐弟二人任何一個來接觸政務。
榮親王對於宜嘉公主這一番話倒是點了點頭,還頗有些嘉許:“你這樣想也對,雖說從前沒有這樣的例子,但現在如此特殊的情況,也就只能特殊處置。”
“而且咱們先祖,從來就沒有瞧不起女兒家的意思。”榮親王笑呵呵的說完這句話。
然後榮親王就又問了宜嘉公主這麼一句話:“現在我們正在商議,到底是圍剿宋渠,還是按兵不動。這件事情你有沒有什麼想法?”
榮親王和宜嘉公主本就出自同源。
於情於理,宜嘉公主都似乎應該更信任榮親王一些。
而且剛剛榮親王還得宜嘉公主說的話。
宜嘉公主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蔣旬。
蔣旬一臉的平靜和淡然,似乎不管宜嘉公主說什麼,都是不要緊的。
宜嘉公主抿了抿自己的唇瓣。
然後忽然就笑言如花,輕聲細語的言道:“本宮認為這件事情不宜太過冒進,宋渠手中有多少實力,咱們都是不知。貿然去圍剿的話,只恐怕會損失更多兵力。”
“更何況現在朝廷如此情況,更是需要先修整。”
宜嘉公主的意思,就是贊同榮親王的話,先休養生息,按兵不動。
宜嘉公主會這樣說,蔣旬卻似乎早有所預料,依舊是面上神色毫無改變。
宜嘉公主看著蔣旬這副樣子,心頭更加懊惱和生氣。
蔣旬則是忽然含笑說了這麼一句:“既然長公主也是這個意思,榮親王也是這個意思。”
頓了頓之後,蔣旬又才徐徐說下去:“那便是明日早朝之後,看看群臣的意思吧。現在即是不需連夜部署,那我也就回家去了。”
蔣旬說完這句話之後,也不等榮親王和宜嘉公主再多說,當即就站起身來,大步流星的出了門去。
留下榮親王和宜嘉公主面面相覷,隨後各自懊惱和生氣。
榮親王懊惱的是,蔣旬竟然和以前的風格完全不同。
宜嘉公主懊惱的是,蔣旬竟然敢真的這樣,直接走了,半點面子也不給。
殊不知就在二人都以為蔣旬是故意的時候,蔣旬則是一臉放鬆的,已經坐上了出宮的馬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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