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自然是對的。
只是她若這樣想的話,那她記恨了蔣家二房的人,這麼久又是該不該呢?
這一輩子蔣容還未曾負過她。
蔣二太太也未曾磋磨過她。
一切的仇恨似乎都有些沒有道理。
蘇酒卿唯有沉默。
這樣的認知和她之前的認知衝突得實在太厲害,幾乎是顛覆了她所有的想法。
阮玉蘭當初畢竟已經是做了那樣的事情,所以最後落到那個地步,也是阮玉蘭自己一手造成。
可是蔣家這些人又不同。
這輩子她甚至和蔣容以及蔣二太太並無過多的交集。
蔣旬一看蘇酒卿如此,倒是有些明白這是自己的話,讓她魔障了。
所以蔣旬握著蘇酒卿的手,就微微用了一下力。
蘇酒卿一下子回過神來,只是卻依舊不甚清明,只是迷茫的看著蔣旬不明就裡。
在復仇這條路上已經走了這麼久,忽然有人告訴她,你這樣是不應該的,她又怎麼可能會不迷茫呢?
蔣旬看著蘇酒卿的眼睛,輕聲的徐徐言道:“一切雖然還未發生,但一切都還在發生的路上。老天爺給了我們機會,同樣也給了他們機會。”
“能不能把握住這機會,就只看他們自己的本心。”
但是蔣旬沒有說出口的是老天爺,的確是給了他們這個機會,也給了別人同樣的機會,但是他對蔣家二房卻又多給了幾份機會。
這一次,蔣家二房倘若真的是直接就繼承了爵位,那麼將來似乎也就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再和蔣旬衝突。
所以蔣家二房未必還會再做從前那些算計的事情。
而他們之前做的事情就算是多少有些算計,可並未走到最後,無可挽回的地步。
無非就是接受一些懲罰,就能將這些事情過去了。
蘇酒卿張了張口。
她忽然有些不明白,蔣旬為什麼要這樣做了。
良久,蘇酒卿才試探著問出自己心中的猜想:“是因為祖父和祖母嗎?”
蔣旬沒有立刻回答。
蘇酒卿微微垂下眼眸:“那你知道不知道,在你不在的時候,二房算計了祖父的性命。”
這件事情蘇酒卿原本以為蔣旬是早就知道的,但是現在看來她又不確定了。
倘若蔣旬知道這一切,又怎麼還會如此心軟呢?
可讓蘇酒卿意外的是,蔣旬卻點了點頭:“這件事情,我知道。”
蘇酒卿訝然的瞪圓了眼睛,完全不明白蔣旬是為什麼了。
既然——
“我不明白。”蘇酒卿如實道出自己心頭的納悶。“為什麼呢?”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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