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蔣老夫人一臉疑惑的樣子,成青候說了最關鍵的一句:“你是老二的母親,你替他著想原沒有什麼錯,但是卻也不該拿著蔣旬的東西想要去貼補他。”
“老二自己不成器,又怪得了誰?”
“等我死後,就算是分了家——原本屬於二房的那一份,誰也不會少他們的。別人家都能夠過,難道就老二他們一家子過不下去了?”
成青候的語氣有些失望:“老二如此不成器,就是蔣容也遠不如蔣旬捨得吃苦。這又怪得了誰?”
要說機會,要說栽培,要說扶持,成青候是從未少過他們一星半點。
可正因如此,才叫人更加失望。
“你我夫妻多年到現在為止兒子就剩下這一個孫子,也就這兩個,我何嘗是沒想過為他們多打算?”
“可你也看見了。事實就擺在這裡,也不怪我偏心不偏心。”
“再說一句不好聽的,我和你都還沒有死,他們就想著這些東西,又是什麼樣的心思?”
成青候將這些話都說了個明白,便是再也不想多說。
蔣老夫人坐在那兒好半晌,都是回不過神。
成青候到底還是不願意蔣老夫人傷心難過,所以到現在這一步依舊沒有將二房做的那些事情說出來。
“行了,這些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。”陳輕侯也不願再多說,可也不願蔣老夫人太過難過,所以又安撫一句。
“真到了那個時候,我也不會讓他們活不下去的。”
蔣老夫人張了張口,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還能說什麼。
“至於蘇酒卿那丫頭——我冷眼瞧著,雖然年歲是小的,可是人卻看得十分通透。蔣家有這麼一個當家主母,蔣旬有這麼一個後盾,我心中很放心。”
“而且那丫頭性情,其實依稀彷彿有一點兒咱們那丫頭的樣子。”
成青候說完這話,就乾脆閉上了眼睛。
可面上的神色卻隱隱透出幾分痛苦。
蔣老夫人微微一顫,眼中頓時就落下一滴淚來。
成青候這不光光是因為蔣旬的原因高看蘇酒卿。
更多的是因為看到了自己女兒的影子,所以近乎是補償的一般。去做這件事情。
成青候說了這一番話,算是打消了蔣老夫人心中那個荒誕的念頭。
蔣老夫人自己好好想了一下,琢磨了一回,倒是也覺得自己有些犯了糊塗。
這樣的事情如何又能覺得是理所當然?
蔣老夫人想明白之後也就反應過來,這是二房的人在忽悠自己。
說白了,就是她這個二兒子在算計她。
蔣老夫人心中傷心,當日精神就有些不好,待到第二日的時候,竟是一病不起。
蔣老夫人如此忽然病了,自然府裡都有些緊張起來。
蘇酒卿怕蔣旬擔心,所以就乾脆自己過去親自照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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