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蘇酒卿眼睛都是在發光,整個人無比期待的樣子,蔣旬止不住悶笑一聲。
卻也是忍不住跟著暢想了一下那樣的情景。
不得不說,其實那樣的情景,也是他一直都想要的情景。
熱鬧,溫馨,像是一個最普通的家庭那樣。
這種感覺……光是想想都叫人心裡嚮往。
蔣旬和蘇酒卿就又閒來無事的討論了幾句男孩兒好還是女孩兒好。
就這麼一路到了蔣老夫人那。
蔣老夫人和成青侯也都是收拾妥帖等著了。
二房一大家子也都等著。
蘇酒卿跟在蔣旬身後,目不斜視的進去,一眼也沒看蔣容。
說實話,如今再見到蔣容,心中其實已經沒什麼波動了。至於從前,更是真的彷彿已經消散在了記憶裡頭。
叫人根本分不清楚到底是現實,還是夢境,還是真的從未曾有過。
蘇酒卿是剛過門的新媳婦,自然而然的也就要敬新媳婦茶。
第一個自然是成青侯。
成青侯自己喝不了。
蔣老夫人就接過去,給成青侯餵了一口。
成青侯滿面笑容:“好,好。”
隨後就讓蔣老夫人將自己準備的東西給蘇酒卿。
成青侯準備的,竟然是庫房的鑰匙。
成青侯看著那一串鑰匙,似有些感慨:“這一串鑰匙,本就是應該給當家人的。誰管著家,就交給誰。這代表了責任。”
蘇酒卿當然知道這是責任。
成青侯一直一來,沒將這個鑰匙給蔣二太太。是因為……這是長房的東西和事情。
成青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:“這鑰匙,本是旬哥兒母親掌管的。她臨去之前,將鑰匙又還給了我。”
“說是請我代為保管,將來交給旬哥兒的媳婦兒。”成青侯看一眼蘇酒卿,微微帶了一點笑意:“如今,我也算是完成了託付。”
蘇酒卿下意識看了一眼蔣老夫人。
蔣老夫人看不出什麼神色不對勁來。
但是這個事兒吧,其實有點兒不合理。
蔣旬母親當年,應該將鑰匙給蔣老夫人,而不是成青侯才對。
這樣做,豈不是明擺著不信任蔣老夫人?
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,蘇酒卿還是壓下遲疑,上前去畢恭畢敬接過來,並且鄭重的道謝:“多謝祖父祖母的信任,我定會盡心竭力。”
當然,庫房是庫房,管家是管家。
這兩件事情看著是一件事情,不過既是已經分成了兩件,那就不能再混為一談了。
可有了鑰匙,將來就算蔣二太太再怎麼不情願,也沒辦法阻攔蘇酒卿漸漸參合到管家的事情裡去。
畢竟每一次開庫房,都得叫蘇酒卿來,或者是問蘇酒卿拿鑰匙。
蘇酒卿將鑰匙給了春月幫自己收好,緊接著就又給蔣老夫人敬茶。
蔣老夫人喝了茶,給的是一對寶石簪子。
說也是一代代傳下來的。
再接著就是二房那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