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本以為跨火盆的時候,定不會出現意外。
可沒想到的是,她剛要跨過去,火盆裡的火苗忽然就竄了一下。
蘇酒卿嚇了一大跳,幾乎以為要燒到自己。
可沒想到的是,蔣旬倒是先一步,忽然伸手用力扯了一下紅綢。
將蘇酒卿給扯得趔趄著歪了身子。
不過他又怎麼可能將蘇酒卿摔著?
當即蔣旬手一伸,直接就將蘇酒卿攬入自己懷中,而後將火盆輕巧一踢。
火盆也沒翻,只是瞬間就離了原本的位置,自然也就不可能燒到了蘇酒卿。
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裡,不過還都沒來得及驚歎一聲時,蔣旬就已是笑著說了一句:“倒是我有些太過緊張了。大驚小怪,小題大做。無妨無妨。”
蔣旬都這樣說了,眾人又能怎麼樣?
自然是隻能將心裡頭的這一點驚歎憋回去,至於吉利不吉利,更是誰也不敢提了。
蘇酒卿其實是嚇了一大跳的。
畢竟這樣的事兒……
要不是蔣旬反應快,她一定是會被火燒了裙襬的。
只怕今日這一個婚禮,就要鬧出事兒來了。
蘇酒卿深吸一口氣。
覺得這事情有點兒不像是意外。
但是蔣旬都這樣說了,她自然也不可能出聲。
當下只仰頭看蔣旬一眼,默默的站好,又將那猜測吞了回去。
蔣旬繼續往前走。
蘇酒卿繼續跟著。
兩人都是若無其事,比誰都淡然鎮定。
於是,最後倒是眾人都有點兒驚疑不定起來:這難道真是個意外?
不過,蘇酒卿這樣鎮定自若的樣子,多少還是叫人有些刮目相看。
至少有人相信,蔣旬的確不是昏了頭,所以才要執意娶蘇酒卿了。
只是蘇酒卿和蔣旬走過去之後,劍南立刻就指揮人將火盆撤下去,命人仔細調查了。
而這頭,蘇酒卿和蔣旬已經走過了五穀路,到了長輩們的跟前。
禮官是禮部侍郎,今日來主持蔣旬的大婚,其實也算是有些紆尊降貴了的。
不過,看著禮官誠惶誠恐的樣子,顯然他自己可不敢這麼想。
禮官如此戰戰兢兢,自然也是不敢出半點紕漏。
蘇酒卿看在眼裡,就覺得有點兒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