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一想,蘇酒卿就又有點兒忍不住小小的歡喜。
這種歡喜從最初很小,漸漸越來越多,最後充盈了四肢百骸。
只是還是有一點複雜就是了。
蘇酒卿忍不住想,大概世界上有她這樣經歷的人,實在是少之又少。
想了一下之後,蘇酒卿抿唇一笑,低下頭去:想這麼多做什麼?她先當做好自己的本分,再去想該如何報仇才是。
雖說這輩子彷彿他們之間是沒有多少交集。
可是……蔣二太太對她的影響可不小。
蔣容出來噁心她的次數,也不少。
花轎走了一路,蔣旬就叫人灑了一路的喜錢。
喜錢都是銅板,落在地上就是一連串的脆響。
眾人紛紛去撿——這些銅板既是真金白銀的好處,又是帶著喜氣,為什麼不撿?
蘇酒卿倒是不知道蔣旬的這筆豪爽,她在裡頭聽著,只是覺得外頭熱鬧得厲害。
一路上過去,可都是歡聲笑語,叫人只覺得心情也忍不住好起來。
從前,她還沒見過成親有這麼熱鬧的。
蘇酒卿的心情也是歡喜和輕盈起來。
到了蔣家大門口的時候,蘇酒卿就已經是完全沒有多少別的情緒了。
至此,只有成親的歡喜和嬌羞。
不過,蘇酒卿和蔣旬都是歡歡喜喜,可有人就不一樣了。
蔣容不是很痛快。
蔣二太太也不是很痛快。
可是偏偏,兩人都還不得不幫忙操辦這一場盛大的婚禮。
既是蔣旬要成親,那麼朝裡的人,都是來了一大半。
還剩下一小半不能來的,那都是要在衙門裡走不開的。
就是宮裡的長公主宜嘉公主,以及小皇帝,也都是派人送了賀禮過來。
不過這一份賀禮,就要等到拜堂成親之後才會拿出來的。而且會當眾拿出來,正好又是一次錦上添花,風景無限。
今日蔣家自然也是一派喜氣洋洋。
蔣老夫人和成青侯兩個人,也都是換了新衣裳,收拾妥當齊整,只等著拜高堂。
成青侯為了顯得精神些,就讓人做了木頭架子,直接就將自己綁在木頭架子上,再將衣服套上去。
從外頭看來,倒是看不出半點成青侯的異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