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磨著蔣旬給她出了一個主意。
蔣旬也就真的沉吟片刻,給她出了一個主意。
蔣旬的主意也很簡單,就是叫應天府給蘇酒卿的酒樓去一張告示。
應天府出面澄清這件事情之後,旁人自然是說不出什麼來。
到時候酒樓的名聲也就被澄清了。
蘇酒卿其實要的也就是蔣旬這一句話。
畢竟唯有蔣旬出面說這麼一句話,應天府才會老老實實的去做。
蔣旬自然也是看出了這一點,所以才又說了一句:“這件事情我回頭親自與應天府說一聲。”
不過其實也沒等到回頭,從牢房過去之後就見到了張大人,蔣旬自然就順口提了這件事情。
於是第二日一大早,張大人就叫人大張旗鼓的去了一趟酒樓,將這張告示貼了,然後又命人大聲唸了出來。
其中種種因由,最後結果又是如何,俱是交代得一清二楚。
直接聽得眾人只覺得像是在聽戲一般,如此曲折離奇,叫人驚歎咋舌。
蘇酒卿在中午的時候才聽說了這件事情,自然是處處都滿意,而後又問了一下前來報信的人。到底生意如何?
一聽說今日,竟是賓客爆滿,頓時,蘇酒卿也就露出笑容來。
只是一想到沈家那頭的事情,她就又只能隱去笑意。
隨後,蘇酒卿就換過衣服去蘇老夫人那兒請安。
徐姝已經是在蘇老夫人屋裡,見了蘇酒卿來,就笑盈盈的對她說道:“事情可算是查清楚了,水落石出,大家也都安心。今日沈家那頭送了不少東西過來,其中有一筐子蓮藕,正與老夫人說要做藕夾呢。”
如若換成平日,蘇酒卿自然也就順口提起做個桂花糯米藕倒是不錯。
不過今日想著沈春榮受的那些罪,到底還是心情失落了下去,就這麼說了一句:“這天氣還有新鮮的藕,倒也不多見——”
蘇酒卿如此態度徐姝自然也是覺察出來,當即看了一眼蘇老夫人,見蘇老夫人興致不減,就趕忙說一句話將情緒又帶起來:“可不是少見嗎?此時沈家送過來也就是看在老夫人的面上,咱們也是跟著老夫人沾了光。”
隨後徐姝就又和蘇老夫人去說話,並不去再問蘇酒卿。
蘇酒卿也就在一旁安靜的坐著。
蘇老夫人其實心中要說有多痛快,其實也不盡然,畢竟沈春榮才受了這麼大的罪,沈家送這些東西過來,其實無非是為那天蘇德芙跑過來蘇家這頭鬧了一場的緣故。
蘇老夫人心知肚明,這應該是沈光和的意思。
蘇老夫人看見蘇酒卿心不在焉的樣子,也就嘆了一聲,止住了話頭,言道:“又有什麼沾光不沾光?不過就是他們家的莊子上出產罷了。回頭你送幾樣東西回過去。”
頓了頓,蘇老夫人又補上一句:“你親自帶著大丫頭去。”
蘇老夫人這樣吩咐,意思已經是十分明顯。
蘇酒卿也是一下子回過神來。
徐姝看了一下蘇酒卿,倒是沒有敢貿然將這件事情應下。
直到蘇酒卿將這件事情定下之後,徐姝這才也跟著應聲。
徐姝這樣面面俱到,自然是叫所有人都覺得舒服。
一時之間,蘇老夫人想起了阮玉蘭。倒是忍不住心生感慨。
阮玉蘭當年倘若有徐姝一半的玲瓏心思,又何至於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