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這樣問一句,成青侯就看了她一眼:“怎麼?你覺得不妥?”
蘇酒卿抿了一下嘴唇,微微搖頭:“並不是覺得不妥。只是覺得……”不明白為什麼。
二房如此對成青侯,可是成青侯卻還這樣對蔣容。
的確是沒辦法叫人不意外。
成青侯卻只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這樣的話:“到底是血濃於水。”
蘇酒卿就再說不出話來。
成青侯反倒是輕嘆一聲:“二房那邊,總要有個立得起來的。否則分出去之後,要怎麼過日子?”
成青侯這話沒錯。
蘇酒卿張了張口,最終還是選擇安靜。
從成青侯府出來的時候,天色都有些暗淡了。
蔣老夫人自然是喜笑顏開,拉著蘇酒卿誇了又誇。
只是蘇酒卿心中太過感慨,倒是沒有多大的歡喜。
一路回了蘇家,蘇酒卿還沒梳洗完畢,就又被叫去了宮裡。
一路上,蘇酒卿都是有些惶惶不安。
總害怕是什麼不好的訊息。
可沒想到的是,竟然是個好訊息。
蔣旬要回來了。
蘇酒卿聽完這個訊息之後,幾乎是在那兒愣了好半晌,才算是慢慢緩過勁兒來。
而緩過來之後第一個反應,就是想哭。
是的,心裡發酸,嗓子眼發堵,特別想哭。
明明這幾天彷彿也沒發生太多的事兒,雖是嚴重可也不至於受了委屈,可蘇酒卿就是覺得委屈。
最後眼底都有了一點水光。
好在沒真哭出來。
宜嘉公主輕輕推了蘇酒卿一把:“這是好事兒,該高興才是。”
蘇酒卿這才算是回過神來,而後看著宜嘉公主一笑:“是,是好事兒,該高興才是。”
蘇酒卿這笑容,怎麼都有點兒破涕為笑的意思。
宜嘉公主輕聲言道:“蔣旬說,最多月底,他就回來了。”
現在是四月初。
下個月,就是他和蘇酒卿成親的時候。
蘇酒卿緩緩平復了心情,衝著宜嘉公主抿唇笑:“他回來了,我就省心了。”
頓了頓,又問宜嘉公主蔣旬的傷如何。
蔣旬傷勢其實並不嚴重。
最嚴重的反而是那匹陪伴了蔣旬多年的馬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