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這話說得很直白。
蔣二太太遲疑了一瞬。
而後就聽蔣二太太冷笑了一聲:“這話說得——倒有意思。老侯爺如今患病在床,話都說不出來,如何就是老侯爺的意思?”
蘇酒卿笑了一聲,完全不給蔣二太太半點臉面:“那你又如何說不是呢?老侯爺沒說是,也沒說不是。我叫人來安老侯爺的心,又怎麼了?”
蘇酒卿如此直白,如此強勢,簡直出乎了蔣二太太的意料。
畢竟,蘇酒卿連門都沒過,怎麼敢如此態度?就不怕到時候鬧開了,眾人都說她的不是?
蔣二太太又看了一眼蘇酒卿:“這裡是蔣家。”
對於蔣二太太的提醒,蘇酒卿半點不在意。只叫竹桃快去。
竹桃自然是聽蘇酒卿的。
蔣二太太再來攔,竹桃就直接伸手將蔣二太太撥開。
蔣二太太被撥開了之後,自然還要再去。
蘇酒卿看她如此鍥而不捨的樣子,頓時一笑,壓低聲音問了蔣二太太一句:“二太太,府上採買的虧空,填補上了麼?”
這一句話,嚇得蔣二太太是整個人都是一抖。
蔣二太太自是滿臉不可置信:“你——”
她本想問你怎麼知道。
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,硬生生換成了一句:“你胡說什麼?”
蘇酒卿但笑不語。
不過眼神卻是很堅定。
蔣二太太自己倒是心虛起來。
蘇酒卿深吸一口氣,而後再道:“二太太還想說什麼?是想說庫房裡那些缺了的古董?還是想說,放出去的印子錢?”
蔣二太太臉色更加難看,只是語氣都是心虛了不少:“你在胡說什麼?”
蘇酒卿看著蔣二太太這幅樣子,眼神裡有了一點憐憫和戲謔:“二太太這是耳朵不好了麼?”
一句話,讓蔣二太太臉色又成了豬肝色。
蘇酒卿卻不理會,直接轉身又進去,繼續守著成青侯。
蔣二太太幾乎是下意識的跟上。
眼睛更是緊緊的盯著蘇酒卿,半點不敢有懈怠。
蔣二太太幾乎是渾身都緊繃著,看她那樣子,倒是想叫人一句,累不累?
蘇酒卿則是不理會。她仍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。
蔣二太太則是一直盯著蘇酒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