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沒想到,馬伕人倒是被矇在鼓裡。
馬伕人聲音都有些抖,既是失望又是依舊殷切:“裡頭有什麼內情?”
蘇酒卿慢慢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。
馬伕人聽完之後,忽就咬牙切齒起來:“這個不孝子!這個不孝子!”
馬伕人這幅樣子,蘇酒卿也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。
想了一下之後,蘇酒卿才對馬伕人說道:“這件事情就是如此。如今我們找上夫人,是想請夫人幫忙。”
馬伕人一愣:“幫什麼忙?”
“自然還是要針對謝家的。”蘇酒卿低聲言道,又看一眼馬伕人:“這裡頭的內情,夫人也可以嚷嚷出去,只看夫人如何權衡。”
馬伕人又是一愣,之後就慢慢的抿緊了嘴唇。
對於馬伕人來說,她想到了一點事情。
那就是,她丈夫知道內情麼?若是知道……
馬伕人神色幾乎一瞬間就沉重起來。
最後,馬伕人才低聲問:“我該如何幫你們?”
“夫人去一趟天牢吧。見一見您兒子。”蘇酒卿聲音也是十分輕柔,帶著一點嘆息的味道。
蘇酒卿這樣一說,馬伕人倒是一喜:“我能去見他?”
按理說是見不到的。
不過她畢竟是蔣旬的未婚妻不是?
蘇酒卿微微頷首:“可以的。對外就說,郡主因為心裡頭有些歉疚,所以禁不住您的懇求,破例給你作保,讓你去見一見。”
這樣的話,自然也是能行的。
而且對外這樣說,也算是合情合理。
馬伕人卻不明白蘇酒卿的用意:“這樣的話,又有什麼好處?能幫傷什麼忙?”
蘇酒卿幽幽的嘆息一聲:“您進去見了人了,說不定就會知道什麼,到時候自然有人慌的。”
馬伕人豁然開朗,攥緊了手裡帕子:“我明白了。”
既然事情說完,蘇酒卿和寶珠郡主自然也就告辭。
走之前,馬伕人由衷說一句:“謝謝。”
蘇酒卿腳步一頓,卻沒回頭也沒多說,跟著寶珠郡主從容離去。
寶珠郡主卻知道為什麼,上了馬車之後,就打趣一句:“分明也是因為發善心。”
蘇酒卿抿唇淺笑,一瞬間嬌豔嫵媚的容貌都有了一絲絲的溫柔賢淑:“只是一舉兩得罷了。如此做,我心裡也能好受點。”
寶珠郡主大搖其頭:“你就是太心軟。”
這樣的事情,原不必理會。
只叫韋三娘繼續鬧。
鬧得越大越好。
蘇酒卿卻又是低聲嘆息一聲:“只怕馬伕人又要失望傷心一回了。”
寶珠郡主如今也不似從前單純:“馬家這些人……我看馬伕人是嫁錯了人。也白死了這一回。”
說著說著,寶珠郡主由衷嘆一口氣:“說真的,咱們女人是真的不容易。嫁人這個,更是猶如重新再出生一次一般。”
任你在父母家裡是什麼樣子,嫁過去了,也是重新再造一回,變成另外一個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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