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卻反倒是不依不饒:“如此敷衍,也不知是在和誰道歉。”
蘇酒卿如此一說,蔣容幾乎立刻勃然。
可還是被蔣二太太用力一拽,火氣總歸沒發出來。
最後,蔣容還得再道歉一次:“蘇公子,抱歉了。”
蔣容說完這話之後,就緊緊盯著蘇酒卿,大有蘇酒卿還要繼續刁難的話,大不了就魚死網破的意思。
蘇酒卿本意也不是和他們糾纏,當下見好就收,輕哼一聲:“這樣的事情,只希望日後是不要再發生了。否則的話——”
頓了一下,也不給旁人說話機會,她就又說一句:“蔣旬那頭的事兒,我勸你們也是早點收手。否則到時候,且得哭。”
蘇酒卿說完這話,也沒那個必要和人道別,所以當下很是乾脆利落的就直接離去了。
蘇酒卿走出一段,見沒人跟上來,當即就直接的低聲和鶴年說了一句:“你回頭找個機會,將今日動了手的事兒,和老侯爺提一句。但是千萬別提別的。”
鶴年皺眉,不是特別理解:“這是為何?難道世子爺那頭……”
蘇酒卿搖搖頭:“蔣旬必定是知道這個事兒的,心裡也早有準備。這樣的事情,我們沒有證據,說了也是白說。何必呢。”
蘇酒卿這話,成功說服了鶴年。
鶴年也知道,事情的確就是這樣的。
蔣家二房這些年沒少做小動作,可是卻也一直都沒讓人抓到太大的把柄,這也是為什麼,他們還能一直在府裡滋潤下去的原因。
鶴年有些氣不過。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。
而蘇酒卿則是帶著蘇博雅離去。
路上,蘇博雅小心斟酌了半晌,才問了蘇酒卿一句:“阿姐怎麼不問問,我為什麼會打人?”
蘇酒卿此時滿腹心事被打斷,回過神來只不甚在意一笑,十分寬容說一句:“你既動手,自有你的道理。我何必過問?”
再說了,打了也就打了。
蔣容那樣的敗類渣滓,打了難道還需要心疼歉疚的?
蘇酒卿甚至很是無恥的教壞了自己弟弟:“下次再動手,別打臉,哪疼打哪。還不好脫衣服給人看——”
“而且一定下狠手,最好讓他沒機會反擊。”
蘇酒卿說得很認真也很真誠:“不然你捱打了,哪怕是蹭破了油皮,我也會心疼的。”
蘇酒卿自詡是個疼愛弟弟的好姐姐。
所以並不覺得自己這樣的理論有任何問題。
倒是蘇博雅,錯愕驚訝了好一陣子之後,才算是默默的接受了這個事兒。
也接受了自家阿姐這樣的理論……
蘇博雅幽幽的嘆息一聲:“看來是我讓阿姐失望了。我一屆男兒,還不如阿姐來得乾脆果斷——”
蘇酒卿微微有些汗顏,“胡說什麼呢。我就是那麼一提。也沒真讓你把他怎麼樣。”
蘇博雅卻想:如果換成是蘇酒卿,一定會把蔣旬怎麼樣。自己還是太心軟了。完全比不上阿姐果斷。
看來,以後還得繼續向阿姐學習。
蘇酒卿尚不知這一層,她在想,這一次蔣家二房會不會放過自己。背地裡,會不會出什麼陰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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