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琢磨不透,當即衡量再三之後,還是就對著蘇老夫人說了這麼一句話:“祖母也不必擔心。我去去就回。”
說完又看了一眼老宦官,笑道:“總歸也讓我回去,叫兩個丫鬟服侍,再換一身衣裳吧?”
老宦官似笑非笑:“太后娘娘是請蘇小姐進宮去住一段時間,蘇小姐可以多收拾兩件衣裳。”
蘇酒卿是心中異樣,面上卻是半點異色也不露。
等到一路回了屋子,一面叫春月去收拾衣裳,蘇酒卿一面就叫了竹桃和蘆芽過來。
蘇酒卿原本是打算帶春月和竹桃一同進宮。
但是想了一想,決定又不帶春月過去。
就是蘆芽,她也不打算帶過去。
蘇酒卿只是吩咐蘆芽一句:“我進宮了之後你就將韋三娘送到寶珠郡主那兒去。就說請寶珠郡主妥善安置他們母子幾人。”
蘇酒卿說完這句話,就伸出手來一把握住蘆芽的手,輕聲笑道:“這是一包銀子,你到時候就給韋三娘,就說是救濟他們母子的。”
但是事實上,蘇酒卿卻並沒有塞一包銀子過去,而是在蘆芽手心裡寫了一個字。
那個字就是宋。
寶珠郡主就住在宋家。
寶珠郡主本身也姓宋。
寶珠郡主是榮親王的庶出女兒。是宋酈的庶出妹妹。
而蔣旬在離開京城之前,對她說的就是有事兒找宋酈。
所以蘇酒卿這才寫了這麼一個字。
蘇酒卿相信以蘆芽的聰慧,一定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。
做完這件事情之後,蘇酒卿就拿著春月給自己收拾出來的小包袱,帶著竹桃一路進宮去了。
之所以帶著竹桃,是因為竹桃本身就是蔣旬送給她的,而且又有身手。
臨走的時候,春月還有些眼淚汪汪的。
可是蘇酒卿就算心頭不好受,也只能硬下心腸來,吩咐春月好好看家。
蘇酒卿這頭做什麼,老宦官都在一旁死死的看著。
蘇酒卿自然也就沒有再多做什麼事情,當即看了老宦官一眼:“咱們走吧。”
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,蘇酒卿自然也沒有對對方再禮遇有加的道理。
所以乾脆就拉下臉來。
老宦官氣惱至極,卻也無可奈何。最後只能陰陽怪氣的說一聲:“蘇小姐進宮之後,怕是要小心了。”
俗話說,閻王好過,小鬼難纏。
得罪了他,他自然有的是辦法,讓蘇酒卿在宮裡吃不好也睡不香,
蘇酒卿卻是半點也不害怕。
在進宮的路上,蘇酒卿悄悄地和竹桃在馬車裡交流了一番。
蘇酒卿問竹桃:“你有沒有把握能夠帶著我從宮裡逃出來?”
竹桃一聽這話,臉都嚇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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