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和寶珠郡主這頭出了謝家的大門之後,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就笑了起來。
而且還都是笑出了聲。
兩人就這麼相對互相笑著好半晌,都是喘不過來氣更說不了話。
最後兩人癱坐在馬車上,揉著自己笑疼了的小肚子,卻還是有些止不住想笑。
謝雲瀾當時那樣的反應,算是這麼多年來,第一次瞧見。
寶珠郡主揉著自己小肚子,埋怨的對蘇酒卿道:“你說的話也太客氣了一些,該再讓她不痛快!”
蘇酒卿也按著自己的肚子,白了寶珠郡主一眼:“再繼續呆下去,我當時就忍不住了,不過事情也不好做得太絕了,別給人氣出了病症,倒顯得是咱們的不對了,而且這個事情好戲還在後頭呢。”
蘇酒卿如此篤定,寶珠郡主就半信半疑,不是特別相信的看一眼蘇酒卿:“果真如此?”
蘇酒卿更加肯定的說一句:“那自然是如此。”
於是寶珠郡主的神色就有些,摩拳擦掌起來,寶珠郡主挑了挑眉,看著蘇酒卿。
蘇酒卿頓時就明白了寶珠郡主的意思,這事也要插一腳。然後好好看看戲。
蘇酒卿沒好氣的笑了一下,然後就對寶珠郡主如此言道:“郡主答應這件事情的時候,就已經是上了賊船了,難道現在郡主覺得自己能夠跳船?”
寶珠郡主被蘇酒卿這樣的形容詞弄得有些無語。
不過最後還是撲哧一聲就笑出來。
寶珠郡主連連點頭:“倒是真跳不了。不過這賊船也怪有意思的,若還有這樣的事情,可千萬叫上我一起!”
寶珠郡主如此的有好奇心,蘇酒卿一時之間也是不知該回什麼話才好。
最後蘇酒卿也只能搖了搖頭,對寶珠郡主說,今日份兒的好戲已經看完了,還是趕緊各自回家吧。
蘇酒卿這是害怕蔣旬有事兒找自己。
到時候如果蔣旬得空了,反而她因為這些事情耽擱了,那就得不償失了。
要知道蔣旬再過幾日就要走了。
一想到這個事情,蘇酒卿就難免有些唏噓。
看著蘇酒卿那副樣子,寶珠郡主就挑了挑眉:“這是想起蔣大人了?”
蘇酒卿也不避諱寶珠郡主,當下很誠懇的點了點頭:“我一想到他就要離開京城,心中就有些不得勁兒。”
寶珠郡主一時之間,被蘇酒卿如此的坦誠給噎的胸口有些發疼。
寶珠郡主覺得自己純粹就是來找氣受的,好好的幹嘛問這麼一句話?明知道答案肯定是這個。
不過寶珠郡主還是沒好氣的說了一句:“我聽說丈夫如果要出遠門,妻子都是會去給求一個平安符的,要不你也去求一個給他?還有什麼定情信物什麼的?還有寫信什麼的,都行啊——”
寶珠郡主喋喋不休的說了好半天,給蘇酒卿說了一下自己聽到的那些方法。
一直說到了二人分道揚鑣,都還有些意猶未盡。
蘇酒卿也是聽得十分認真。
其實許多事情她上輩子也不是沒有聽到過,只是卻並沒有真正的做過而已。
但是現在想來,這些事情也未嘗不可——
蘇酒卿忽然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去給蔣旬找一枚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