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想說,蔣大人那樣的,將來不知多少小妾丫鬟上趕著,姑娘你要是不努力,很可能是會失寵的。
但是吧,這話說出來又怕自家姑娘傷心難受,所以最後還是嚥下去。
蘇酒卿是真沒想那麼多——她連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嫁給蔣旬都還沒定下來呢,哪裡就想到那麼長遠的以後了?
蘇酒卿看著那彎鉤子似的鳥喙,心裡有點兒犯怵,不過又架不住好奇,到底還是伸出手指去試了試,想摸摸其中一隻肚子是火紅的腦袋。
剛才也是它最先開口的。
蘇酒卿白嫩的手指頭剛一過去,那鸚鵡就十分敏捷的探過頭來,鉤子似的鳥喙就這麼啄到了蘇酒卿的手上。
小丫鬟嚇得驚呼一聲,蘇酒卿卻癢得忍不住笑了一聲。
她收回手指看了看,就又誇一句:“倒溫順得很,也有靈性。”
鸚鵡歪著頭看蘇酒卿,忽然就又開始抑揚頓挫的念起來:“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飾~”
蘇酒卿“撲哧”一笑,拿起一顆瓜子,捏著遞給了鸚鵡。
鸚鵡歡喜的叼過去,彎彎的鳥喙反而是很靈活。
蘇酒卿看著鳥兒剝瓜子吃,就更加忍不住笑。
蘇酒卿逗弄鳥兒,小丫鬟就趁機說一句:“蔣大人是真挺上心了。姑娘真是好福氣。”
蘇酒卿頭也不回,“嘴這麼甜,也沒賞錢的。”
小丫鬟再說一句:“只是真心替姑娘高興。”
蘇酒卿嘆一口氣:“這有什麼可高興的?嫁過去,蔣家可和咱們家不一樣,到時候日子可不好過。”
小丫鬟一愣,似懂非懂。
蘇酒卿就解釋一句:“單單是禮儀這一塊,就和咱們家怕是完全不一樣的。到時候還得重新適應。然後上頭有長輩,還有二房沒分家……”
關鍵還是舊仇人。
蘇酒卿想想都覺得頭疼得很。
小丫鬟這下也有點兒明白了,有點兒傻眼。
良久才輕聲說一句:“可是也沒辦法啊。”
蘇酒卿又給鸚鵡兩顆瓜子,轉頭才道:“去買點花生什麼的,給它們喂。瓜子太小了。怕是不夠吃。”
頓了頓,才又一笑:“是沒有辦法,與其想著這個,倒不如想想好處。”
秦復楨是最合適的,可偏偏秦復楨卻已經和她退婚了……
現在這樣的情況,還沒什麼別的選擇。
或者說,就算是她想折騰,蔣旬怕是也不會答應。
她是真不明白,蔣旬怎麼就能夠這樣的堅決。
難道就因為是同類人,有同樣的經歷?
蘇酒卿想不明白。
最後,蘇酒卿還是用了祛疤膏,然後將鳥兒也分了——蘇老夫人得了鳥兒,倒是很愛。逗弄著說了好幾句話,笑著對蘇酒卿道:“我看這蔣旬倒是很有誠心。”
說了又提起白天的事兒:“有他給你撐腰,我也不怕你受委屈。這個事兒,我就不去參合了。瞧見你父親,我氣得慌——”
蘇景峰處理起這些家務事兒,實在是一筆糊塗賬,誰看都覺得生氣膈應。
“你二嬸再過些日子就要生了,你先替我想想,該準備些什麼東西。”蘇老夫人是真不願意說起蘇景峰,就乾脆岔開了話題。
結果說起這個,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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