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說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。
而她身上,也全是戾氣。
蘇酒卿就是下意識的就握住了阮玉蘭的手。
更是頭也往一邊偏。
如果不是阮玉蘭懷孕了一直就不好,身體本身就虛弱無比,蘇酒卿絕對架不住這麼一下。
可饒是如此,那簪子也就只離了她下巴不過是兩個指頭寬的距離。
蘇酒卿忽然就覺得,自己彷彿是已經能夠感受到那簪子的冰涼。
這根金簪子,不長也不短,但是肯定能扎透她的皮肉。
蘇酒卿情不自禁的恐慌起來。
她既怕死,又怕疼。
還怕不好看了。
所以,她也同樣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。
明明是大冬天,可就是這麼一瞬間,蘇酒卿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浸透了。
“去死!”阮玉蘭一擊不成,卻仍是不死心。用力繼續往下壓。
阮玉蘭幾乎是用上了全身的重量在壓著這根簪子。
蘇酒卿一面冒著冷汗,一面在這生死一瞬的情形下,將曲起來的腿用力的踹出去。
這一下,也就將阮玉蘭蹬了出去。
阮玉蘭身體到底笨重。
而且也不知蘇酒卿蹬到了哪裡。
反正阮玉蘭就這麼尖叫著側翻了過去。
雖然簪子到底沒有刺下去,卻在側翻的過程之中,撞到了蘇酒卿的手腕。然後控制不住的一劃拉。
蘇酒卿卻沒感覺出什麼來。
在擺脫了阮玉蘭之後,她就趕忙往另一邊翻過去,而後飛快爬起來。
蘇瑞華已經是跑了出去。
蘇酒卿站在門口,按住自己跳得劇烈的胸口,驚懼不定的看著地上的阮玉蘭。
阮玉蘭正在痛苦的掙扎。
那樣子,不像是假的。
可即便是如此,蘇酒卿還是不敢上前去。
說實話,剛才那一瞬間,是真嚇到了她了。
這種感受不好受。
蘇酒卿在丫鬟們跑進來的時候,才算是緩過來一點。
然後也感覺出了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