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蘭也是真有那麼幾分關心蘇瑞華的。
當然,也不只是關心而已。
蘇瑞華也是個好哄的。當下就吸了吸鼻子,委屈的訴苦:“一點兒也不好。嬤嬤特別兇。每日裡也不知捱打多少次。做不好就不給飯吃——我哪裡是府裡的小姐,比起丫鬟都不如。”
丫鬟都沒有日日捱打捱餓的。
蘇酒卿聽著這話,倒有點兒詫異。然後看了一眼蘇景峰。
單單是個管教嬤嬤也不至於這麼狠辣大膽,敢這樣對府裡的千金小姐。
所以必然蘇景峰是允許了的。
果不其然,蘇景峰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。大約是覺得他是為了蘇瑞華好,可蘇瑞華卻如此不識好歹。
蘇酒卿也不作評價,只默默繼續聽。
阮玉蘭也是心疼:“你去跟你父親好好說說——”
頓了頓,又道:“也跟你父親說說好話,我這麼下去,將來也沒辦法護著你——”
“而且眼看著徐家那個女人也要進門,我再這麼下去,真就一敗塗地了。”
被人奪去了位置,就算生了兒子,又有什麼用?
阮玉蘭心裡還如此盤算著。
可是蘇瑞華卻不得不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,然後說了一句:“我連博雅都求過了。博雅反而將我警告了一番——”
阮玉蘭有點兒驚怒:“他就是個白眼狼!”
蘇酒卿側頭看了一眼白眼狼蘇博雅。
認真打量一番。
然後心中下定結論:怎麼看,都是自家溫柔體貼可愛無比的好弟弟,哪裡有什麼白眼狼的影子。
蘇博雅微有些失落。
蘇酒卿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一下他。
蘇博雅就回過神來,抿唇露出一朵淺淺的笑容。
蘇酒卿看著他這樣,只覺得心疼。
同時對阮玉蘭的記仇,就又增加了幾分。
而此時此刻,蘇瑞華就已經又繼續說下去:“博雅還說,讓我不用再求情。反倒是不如管好自己,將來若母親出事兒,好歹還能給母親一口飯吃——”
這樣惡毒的話……
蘇酒卿是打死也不相信蘇博雅能說得出來。
蘇景峰也看蘇博雅,最後卻什麼反應也沒有,就這麼默默的轉開目光去。
蘇酒卿也吃不太準蘇景峰這個時候心裡想什麼。
但是,蘇景峰敢責怪蘇博雅,那她是不依的。
“他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阮玉蘭自然也知道蘇博雅的秉性。就算不肯幫她,但是也不至於說難聽話落井下石。
所以,阮玉蘭心裡頭就有些隱隱的不安起來。
“他還說,若是一旦此事兒查明,母親是要吃官司的——”蘇瑞華的語氣無限惶恐:“母親到底做了什麼事兒?您上次就算讓我毒死了蘇酒卿的鳥,可也不至於吃官司吧?我們不是什麼都沒做嗎?”
沒有直接毒害,倒是想冤枉汙衊來的。
這樣的,的確是不至於吃人命官司,可是……難道就又是可以做的事兒麼?
蘇酒卿搖頭,只覺得這對母女的想法,都有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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