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旬自然也沒多留,畢竟是還要送蘇酒卿回去。
只是路上的氣氛,因為這件事情,再沒有先前的輕鬆愉快。
想到那樣的情景……
多多少少都讓人心裡頭覺得有些沉重起來。
蘇酒卿抿了抿唇:“這樣的事兒——”
“也不是經常會有的。”蔣旬揉了揉眉心,語氣卻是平靜。
這樣的事兒,不可抗拒。大約屬於天意。
也是命定的劫數。
不過,好在並未影響到蘇酒卿什麼——當時若不是提前出來了,只怕他和蘇酒卿就困在人潮裡了。
蘇酒卿點點頭,也沒再多說。
只是回頭卻想起了一件事情來:當時,其實不應該讓蔣旬過去看的。
畢竟,蔣旬何等重要,不管什麼時候,都不該以身犯險。
蘇酒卿略有點兒歉然。
這件事情,她沒想到。
她不由得看了一眼蔣旬。
蔣旬卻是十分平靜,彷彿什麼情緒也沒被影響。
一路到了蘇家門口,蔣旬送了蘇酒卿下馬車。
蘇酒卿站在門口,幾經猶豫:“什麼都沒吃上,要不去府裡對付一口?”
蔣旬卻搖頭:“剛才那事兒,還要處置交代一番,我得去一趟衙門。”
發生這樣的事情,影響是不太好的。
新帝登基,加上新年伊始,偏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——不控制好了,就怕有人拿著這個做文章。
蘇酒卿聽他這樣說,自然也不好再堅持,只道:“早些弄完,回去叫丫鬟給你煮點東西吃。”
蔣旬頷首,催促蘇酒卿進去了。
蘇酒卿怕耽擱他時間,也沒久留,徑直進去。
卻不料剛一進門,就聽見一聲輕喚:“阿姐。”
蘇酒卿驚了一下,而後才反應過來叫自己的人是誰:“博雅,你怎麼在這裡?”
看著蘇博雅手裡燈籠和身上披風一應俱全的樣子,蘇酒卿頓時又明白過來:蘇博雅在這裡,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了。
蘇酒卿頓時更加不明白這是怎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