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又驚又喜:“還有梅林?”
也不覺得捨不得了,趕忙就利利索索的下馬車。
至於蔣旬的手,她沒去扶,直接就跳下去——落地時候小小一個趔趄,卻被掩飾住了。
蘇酒卿總覺得,似乎是和蔣旬太過親近了。
那些不刻意的也就算了,她也沒覺得多彆扭,但是現在這樣,她就忍不住有點兒小小的彆扭。
當然,她也沒敢看蔣旬。
蔣旬看著蘇酒卿那副小小的躲閃和心虛樣子,唇角一彎,眼底也多了幾分笑意。
他悠然的露出一個笑容之後,便是直接做了另一件事情。
他直接就將人扯了回來。
然後將披風給蘇酒卿籠上了。
而且,是他的披風。
大毛的,厚重得幾乎是將蘇酒卿壓得微微一沉。
蘇酒卿艱難抬頭,有些傻傻的:“我有斗篷啊。”
蔣旬絲毫不理會,就這麼的往前走去:“走吧。天冷,彆著涼了。”
蘇酒卿傻愣愣的攏著蔣旬的斗篷,艱難的開口:“你的披風太長了,我穿著著實費力——”
腳下本來就是雪,鬆軟得一踩就陷進去了。
偏偏蔣旬的披風還長得要命,拖在地上,她要往前走,就只能拖著。
自然覺得吃力。
蔣旬回過頭來,皺眉看了一眼地上的披風,沉吟片刻,又回過身來,總算是將披風又拿走了。
蘇酒卿只覺得肩膀上驟然一鬆。
蔣旬將披風重新穿好,這一次卻沒直接往前走,而是跟蘇酒卿這麼並肩走著,然後一抬手,撩起了披風一角,直接就這麼將蘇酒卿攏在裡頭了。
蔣旬披風很寬大,也很暖和。
這麼一籠過來,頓時外頭那股寒意也是一下子就被擋在了外頭,半點浸蝕不進來。
蘇酒卿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熱。
只是如此一來,二人的距離近到了一個有些過分的程度。
彷彿連肩膀都要蹭到一起。
更彷彿……連整個人都是要挨著。
蘇酒卿只覺得自己聞到了蔣旬身上那股氣息。
獨屬於蔣旬的氣息。
蘇酒卿忍不住抬頭去看蔣旬。
從這個角度卻只看得清蔣旬線條有些分明的下頷。
她看不清他的神色,卻莫名覺得他是從容不迫,不覺得有半點不對勁之處的。
蘇酒卿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,只覺得有些手足無措。
這樣的親近……彷彿比之前摸她的頭更加讓她覺得不安。
“走吧。”蔣旬輕聲提醒一句,然後就緩步往前走:“小心腳下。”
不過,這麼近,他是半點不怕她站不穩的,真要站不穩,怎麼也都反應過來了。
蔣旬唇角止不住的往上翹了幾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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