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旬素日裡不怎麼顯眼。
但是今日卻完全不同。
往那兒一站,就叫人看得幾乎有點錯不開目光。
蘇酒卿還是第一次看見蔣旬這樣的打扮,也不由得多看幾眼。
而後在心中感慨一句:原來蔣旬這樣貌,也是濃妝淡抹總相宜。
就是不知道,真正那種十分儒雅的淺色,他能不能也穿得住。
蘇酒卿忽有點好奇,然後就想:或許她可以給蔣旬做一件。到時候蔣旬一穿,不就知道了?
蘇酒卿忽然覺得自己還是十分機智的。
蔣旬畢竟是晚輩,所以雖然權力大,官位高,此時也不敢真讓眾人站起來給他行禮,而是客客氣氣的給這一屋子的長輩們行禮拜年。
蘇老夫人和蘇德芙都受了。
二房那邊客氣幾句。
蘇老夫人就讓蔣旬落座了。
鑑於蔣旬的身份,蘇老夫人讓蔣旬坐在了左下手的位置。
如此,蔣旬的身份倒是一覽無餘。
也足以見到蘇老夫人對他的重視。
蔣旬坐下,眾人一時之間就有點沉默。
畢竟之前到底都是十分相熟的親戚,說笑起來也都自然而然。
可是現在蔣旬,對於眾人來說,都是陌生的。
所以一時之間,都有點兒不知怎麼開口。
再加上,蔣旬本來氣勢也是驚人。
所以,眾人就更加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。
眼看著氣氛漸漸有點兒尷尬和僵硬,蘇酒卿就只能自己上了。
她深吸一口氣,剛要開口說話,卻沒想到,沈春榮率先開口了。
沈春榮問了這麼一句:“對了,蔣大人,明年的科舉可會影響?”
蔣旬倒是半點不意外,沈春榮問了,他就答了。
而且還頗有些認真:“應當是不會。只要不出別的什麼意外,就不會。”
沈春榮點點頭:“之前我聽人說,怕是會有影響。我也多少有幾分擔憂。”
“不必擔憂。”蔣旬一笑,言簡意賅:“朝廷正在用人之際。”
所以,科舉更是不可能被影響。
開了這麼一個頭,眾人似乎也就知道了該說些什麼,當下總算是不再那樣的拘謹了。
蔣旬也不似平日裡那樣冷淡,甚至言語都多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