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即便是如此,蘇酒卿這一頓飯吃的也是渾身都不自在。
畢竟一想到蔣容就坐在隔壁的桌子上,時不時的看自己一眼,她這心裡就膩味的厲害。
然後她就不由自主的有些佩服蔣旬。
要知道,蔣旬這可是和自己的仇人坐了一桌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蔣旬還能神色如常的繼續吃飯,也著實是有些厲害。
好不容易熬到一頓飯過去,蘇酒卿就跟著蔣老夫人去了蔣老夫人的屋子。
蔣二太太自然也跟著一同過去。
只是蘇酒卿沒想到的是,成青候也帶著人一同過來了。
在蔣家上上下下,都是在一個屋子裡擠著,並且只有她一個外人。
蘇酒卿渾身都寫滿了不自在三個字。
可是沒有一個人去理會這個。
就是蔣旬也完全忽視了蘇酒卿頻頻看過來的目光。
彷彿是完全沒有覺察蘇酒卿的想法。
連蔣旬都不幫他解圍,蘇酒卿一時之間只覺得有些氣惱。
然後自己想了一圈,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出一個,隨後說府裡還有事情就提前回去的藉口。
然而還沒有等她開口說出這個藉口。
成青候就彷彿已經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,竟然主動說了一句:“老大你領著蘇丫頭在府裡轉一圈,讓她也看看咱們府裡的景色,尤其是你院子裡那一株老梅——”
成青候這分明就不是在替蘇酒卿解圍,而是在給蔣旬和蘇酒卿自早單獨相處的機會。
一時之間,蘇酒卿不知道該說成青候這是知情識趣,還是該說這是護犢子到底。
畢竟這麼做做,也是有些不大合規矩。
但是所有人都不敢提出異議,尤其是蔣旬更是笑了一聲:“我近視沒有想的周全,是我的不是。”
說完就果然要帶著蘇酒卿在府中仔細轉一轉。
蘇酒卿猶豫片刻,到底還是沒有拒絕這件事情。
畢竟在這裡尷尬的待著,倒不如和蔣旬單獨相處一下,順道再問問,這蔣老夫人和成青候到底是怎麼了?怎麼一個個的都是如此態度,叫人奇怪。
出了屋子之後,蔣旬就輕笑一聲。
然後蘇酒卿就聽他問了一句:“如何?從前你不總說祖母不喜歡你嗎?”
蘇酒卿倒是沒想到蔣旬會問這麼一個問題,當即就愣了一下神。
然後傻傻的問了一句:“你怎麼知道這事兒的?”
於是這下就輪到蔣旬又笑一聲。
不過他也並沒有解釋什麼。
只是任由蘇酒卿自己去想明白。
蘇酒卿很快就想明白了,當下就有些窘迫,然後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了,頓時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蔣旬。
蔣旬被蘇酒卿這麼一看,就微微挑起眉頭“這是想到了什麼?”
蘇酒卿咳嗽一聲。到底是沒將心裡的念頭問出來,而是岔開話題道:“說起來為什麼老夫人這一次對我的態度竟是如此不同?”
“這侯府正兒八經的長孫媳婦和鳩佔鵲巢全憑一張臉加進來的,哪裡能夠一樣呢?”蔣旬回答的一本正經的。叫人絲毫不能夠懷疑他說的話。
蘇酒卿面上的表情足足僵硬了有好幾個呼吸。
這個回答不能說對,也不能說不對。
上一輩子,她能嫁進蔣家,說起來還真是託了一張臉的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