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旬依舊是神色平靜。
但是蘇酒卿就忍不住的想一個問題:蔣旬現在也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。
畢竟成青候有這樣的氣勢,而將來的蔣旬是不是更加有氣勢?
畢竟這半壁江山都攥在了蔣旬手中。
蘇酒卿默默的想:這侯府底蘊,加上蔣旬自己的努力,達成的這些東西——
蔣旬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呀?
不知道是不是去拿到了蘇酒卿的目光,蔣旬忽然漫不經心的朝這邊看了一眼,卻剛剛好目光有在蘇酒卿身上停頓的一瞬。
蘇酒卿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,心跳卻是漏跳了一下。
而成青候罵完了蔣二太太之後。
蔣二太太幾乎是一個字,也沒有再敢多說。
一時之間屋裡就有了詭異的沉默。
就連蔣老夫人也沒有再多說話。
也許是不願意替蔣二太太說情。又或者根本就是十分了解成青候的脾氣,所以不願多說。
於是成青候就看住了蘇酒卿。
蘇酒卿頓時就有一點點感覺到壓迫之力。
就在她心中想著成青候會不會也像是剛才那樣,對她一番挑剔的時候,成青候卻是忽然一笑。
成青候這樣的笑容稱的上是和藹可親。
蘇酒卿卻覺得心頭陡然一毛。
不知為什麼,成青候這樣的態度,反而比剛才那樣還要讓她覺得心裡有些害怕。
成青候就這麼和藹可親的說了一句:“你就是蘇酒卿?”
饒是此時心頭髮慌,蘇酒卿也只能上前一步,硬著頭皮應一聲。
要知道,剛才她已經和成青候問過安了。
此時此刻在說這樣的話,多多少少有些尷尬。
不過她也不敢挑剔和計較這個事情。
而成青候的態度又更加和藹三分,笑眯眯的對她說一句:“過來府上就跟在自家沒有什麼區別,若有什麼不習慣的,只管吩咐丫鬟就是或者跟你祖母說也行。”
光看成青候這樣的架勢,分明就是當蘇酒卿是自家人。
都別說是未過門的孫媳婦,就是已經過門的孫媳婦,也是沒有這樣的待遇。
蘇酒卿就覺得自己心裡頭更加發慌了。
心中拼命的想到底自己是哪一點入了成青候的眼,以至於成青候如此高看她一眼。
答案自然是不得而知,蘇酒卿還想著回頭要不要問問蔣旬?
結果,還在走神的時候,就聽見成青候忽然又問了她一句:“這府裡可覺得有什麼不好的?若真有就說出來,回頭讓工匠再改一改。”
成青候這樣的態度,簡直就是將蘇酒卿捧到了天上去。
蘇酒卿心裡打鼓,其他的人同樣也是有些驚訝。
這樣的事情——簡直就是在蘇酒卿來之前根本就沒有想過的。
就是蔣老夫人也是如此一個感受。
她總覺得眼前這個成青候,完全就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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