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景峰手上動作一頓。
顯然他是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指的是哪一件事的。
最後,蘇景峰才說一句:“大人的事兒,你參合什麼。”
蘇博雅定定看著蘇景峰:“這件事情,已不是父親和太太之間的事情,父親知道不知道,當年太太做的一些事情?”
蘇景峰看著蘇博雅,緩緩皺眉:“什麼事兒?”
蘇博雅就將發賣丫鬟的事兒說了。
蘇酒卿在蘇博雅說完之後,才清冷的補上一句:“這件事情,原不該這樣做。父親對母親的事兒,是半點不在意麼?”
秦慧蓉的嫁妝也被阮玉蘭管著,連死後丫鬟都被髮賣了。
這樣的事情,擱在誰家能發生?
偏偏這麼不合理的事兒,就這麼發生了。
蘇酒卿看著蘇景峰。
蘇景峰皺著眉頭,似是有些不明白:“這種事情,不都是讓當家太太處理的?我也是怕你們太小,根本沒法打理這些事情——”
“可也沒有隨意發賣的。”蘇博雅言簡意賅,說出重點來。
然後再說一句:“太太之所以能這樣,最大原因是父親給了她這個權力。所以,這件事情,最主要是在父親。”
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,蘇酒卿乾脆就將另一件事情也說了出來。
蘇酒卿輕聲道:“父親知道不知道,當年太太和父親之間的糾葛,是太太的算計?”
這話一出,蘇博雅是不知情的,所以當即就愣了一下神。
而蘇景峰的臉色則是成了紫紅色:“你從哪裡聽來的混賬話?什麼糾葛什麼算計——”
蘇酒卿看著蘇景峰那副惱羞成怒的樣子,一聲嘆息:“父親當我是玩笑話麼?”
蘇景峰霍然起身,幾乎將椅子都帶翻了:“你一個姑娘家,說這些混賬話!”
蘇酒卿抿唇,剛要開口再說什麼,就聽見蘇博雅說一句:“父親。”
蘇景峰霍然轉頭,瞪著蘇博雅。
倒是也將怒氣都轉移到了蘇博雅的身上去。
此時此刻,只怕蘇博雅說一句讓他不順心的話,他就立刻會爆發出來。
蘇博雅嘆一口氣,“父親,太太若是好的,我也高興。只是,父親如此……又是何必?父親到底放不下什麼?又在維護什麼?”
蘇博雅語氣十分平和。
蘇景峰怒目瞪著,胸口劇烈起伏,一句話也沒說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