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回了府裡,自然慣例還是去了蘇老夫人那兒。
請安過後,蘇老夫人一反常態將她留下了。
看樣子,是有話要說。
蘇酒卿就問一句:“祖母可是有什麼想要問的?”
蘇老夫人神色就幾經變化,最後問一句:“你和博雅最近,在做什麼?”
蘇酒卿一下子就想到了最近蘇博雅在調查的那件事情上。
於是,她也就反問了蘇老夫人一句:“祖母是不是知道什麼?”
蘇老夫人才是府裡一直待著的人,未必真的對當年的事情,是不知情。
蘇酒卿這樣一反問,蘇老夫人當即就苦笑一聲:“你這孩子……”
可是蘇老夫人並沒有否認。
蘇酒卿心就沉了下去。
如果蘇老夫人真的知道一些東西,可是卻從未曾開口提及——
那她心裡就不知道該是什麼滋味了。更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。
蘇酒卿這一瞬間,心中都是有些緊張,聲音也是乾澀起來:“祖母知道什麼,就與我說了吧。”
否則最後自己查出來,再來問蘇老夫人,那就……
蘇老夫人搖頭:“你和博雅一直找府里老人問話,是為了什麼事兒?我只知這件事情,你們到底……”
蘇老夫人到底沒將自己心頭的猜測說出口。
有些事兒一說出口,那味道就變了。
蘇酒卿也不知道蘇老夫人到底這樣說,是真是假。
當下索性乾脆就將事情說了:“我聽聞了一些言語,所以一直想著我母親當年為何忽然去了。”
秦慧蓉一直身體也算還好,可是去得卻也是真的十分突然。
當年她沒多想,可是現在回頭來再去想,倒是真的……十分的古怪和稀奇。
蘇酒卿看著蘇老夫人,想從蘇老夫人身上看出一點端倪。
可卻最終什麼也沒看出來,蘇老夫人似也有些驚訝,隨後問一句:“這是聽誰說了什麼?當年你母親,的確是生病了才沒了。難不成其中還有古怪?”
蘇老夫人面上神色看不出絲毫異樣。
蘇酒卿垂下眼眸,不知該不該繼續任由心中某些情緒繼續發酵。
最後,她只能輕聲嘆道:“我也不知道有沒有。”
但是既然知道了,就沒有坐視不管的。
秦慧蓉若真有冤情……
那她就算是將阮玉蘭挫骨揚灰,那也是不夠的!
蘇酒卿話沒說完,蘇老夫人卻已經領會。
沉吟片刻之後,蘇老夫人就如此說一句:“你母親當年的事兒,你既心有疑慮,調查清楚也好。我回頭叫孫嬤嬤幫你想想,看她知道不知道,你母親當年身邊的兒,去了何處的。”
蘇酒卿微訝。
蘇老夫人擺擺手,有些頭疼:“若不是雪大路滑,我倒是真該去廟裡拜一拜,府裡最近這是怎麼了。”
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,叫人簡直應接不暇,更是覺得烏煙瘴氣。
這樣下去,遲早出大事兒。
今日蘇老夫人既然提起這個,蘇酒卿猶豫片刻,也就提起了這麼一件事情:“有一件事情,不知祖母聽說沒有。”
蘇酒卿這樣一說,蘇老夫人就凝起神來:“什麼事兒?”
蘇酒卿將徐阮氏的話說了:“當年,父親為什麼一定要娶平妻?而我母親……她為何同意了?”
蘇酒卿這樣一說,蘇老夫人神色就露出幾分的無奈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