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旬卻不肯直說,反而是賣關子:“你且回去自己想。”
想明白了,自然就好辦。
想不明白,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。
蘇酒卿有點兒無奈。
卻也心知肚明,這件事情蔣旬必然是不會再說任何話了。還得她自己去猜……
也不知蔣旬是什麼趣味,不捉弄人不痛快麼?
不過,蘇酒卿頭疼,蔣旬卻是身心愉悅的樣子。
蔣旬撐著傘,蘇酒卿個子嬌小,倒全都被擋在了傘下面。
雪越來越大,最後竟彷彿是鵝毛一般洋洋灑灑起來。
蘇酒卿幾乎要看不清楚遠處的東西,倒是蔣旬一直都得十分沉穩。
蘇酒卿的木屐聲“噠噠噠”的落在青石板上。繡鞋上的小小紅梅若隱若現,被偌大的披風遮擋得嚴嚴實實。
蔣旬腳下的皂靴上翹起來的尖角上,有一朵小小的祥雲,精緻又有點兒儒雅。
倒是和蔣旬的氣質有點兒不大符合。
蘇酒卿就這麼走了個神。
走神的結果就是:她腳下一個踉蹌,直接就踩到了有些長的披風。頓時就嚇了一跳——
可饒是如此,也架不住整個人就往前撲。
蘇酒卿驚呼了一聲。
蔣旬反應很快,直接一伸手就撈住了蘇酒卿的腰。
少女的腰身柔軟又纖細,蔣旬這麼一撈,倒恍然生出一股可能會弄折了的錯覺。
蔣旬再一用力,蘇酒卿重新站直過來,卻又剋制不住撞再了蔣旬身上。
蔣旬胸膛被一撞,登時就是悶哼一聲。
蘇酒卿也被撞得有點兒懵,旋即反應過來:蔣旬身上是有傷的。所以,她是不是撞到了蔣旬的傷?
蘇酒卿看著蔣旬,試探著問一句:“是不是撞到了?”
蔣旬“嗯”一聲,算回答。
蘇酒卿就有點兒慌:“我幫你看看?沒事兒吧?”
這傷口還沒好就被撞了,可不是什麼好事兒。
要知道,這要是傷口裂了,那就嚴重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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