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和蔣旬出去,穿斗篷時候,蔣旬卻不同聲色將她手中斗篷抽開,而後將自己的披風直接兜頭蓋下去。
蘇酒卿被整個兒籠進去。
蔣旬又將兜帽拉過來,給她扣上。
蘇酒卿頓時被包裹得只剩下一張臉。
最後手爐被塞進她手裡。
手爐裡的炭應該是被換過了,比剛才暖了許多。
蘇酒卿看一眼蔣旬,心裡有些感慨。
誰能想到,一臉淡漠的蔣世子,居然還會做這樣的事兒?
就在此時,旁邊的小太監低聲說一句:“炭給蘇小姐換過了,木屐也擦過了。”一面說,一面又拿出一把傘來給蔣旬。
蘇酒卿噎了一下,再看蔣旬,忽然明白過來:是宮裡人太過細心了。
鬧了這麼一個大笑話,雖然沒人知道,蘇酒卿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悻悻。
“想什麼呢?”蔣旬主動問一聲,然後撐開傘來,輕輕籠在蘇酒卿的頭上。
蘇酒卿抬頭看了一眼,就看見傘上的桃花開得粉嫩。
她又側頭看一眼蔣旬。
蔣旬卻是一臉的若無其事。
蘇酒卿收回目光,然後低頭仔細看著地面,而後就這麼往外走。一面走,一面說:“我總覺得,世子你是在看我笑話呢?”
蔣旬沒有回話。
蘇酒卿抿唇,好半晌都是沒說話。
許久之後,她陡然聽見頭頂上蔣旬說了一句:“挺有意思,不是麼?”
蘇酒卿霍然抬頭質問:“果然如此!”
她的目光就撞進了蔣旬的滿臉笑意裡。
蔣旬卻岔開話題:“你不是有事兒想和我說?”
蘇酒卿頓時就想到了正事兒,也沒功夫和經歷再去計較這件事情。最後,她咳嗽一聲,試探著問了一句:“你記不記得,是什麼時候開放了海禁?”
自從開了海禁之後,許多商人憑藉著商船的利潤,發了悶聲大財。一夜暴富的也不是沒有。
蔣旬看一眼蘇酒卿:“這是從開朝以來,就是一直開放的。怎麼,你也想做這個生意?”
出海一夜暴富的不是沒有。
可是也有一夜之間損失極大的。
海上風暴可怕,偌大的船隻也可能一去不返。小了,根本就沒辦法出海。
所以,出海需要本錢,也需要膽識。